“阿祥,表错情了。”
这会儿,任笔友从厨房出来,是歌声把他给吸引出来的,他一见到众多女孩,也是精神大振,道:“童筹,夏流,招呼大家入席,准备开饭了。”
无奈人太多了,只好分两桌就餐。屋里是摆不下的,于是众人齐动手,将李人国和白善的床铺拆了,并在他们房前的空地上瞬间便支起了两大张长桌。
小伙子们都想近花闻香偷心窃玉,尤其是夏流,老想往女儿堆中扎。杨忠祥硬是把他给拽了出来,困在自己身边。童筹显得面腆些,便随着吴芷的拉扯坐在了男人堆中,但他内心却实在不甘。白善自在邀请之列,他自个儿挨着史五来坐下。任笔笙叫来了贾琼英,两人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夏流看着心中生气,心说二哥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当着你舅佬倌的面泡妞。但他却没说什么,谁叫他们有个那“互不干涉”的协议呢?他想了想,便也把陈燕叫了来挨自己坐下。
曹寿智在旁边久久的徘徊,他想入伙,但没人叫他,纵使他号称“滴水不漏”,也不至于老脸不要白起一张脸去白吃吧。童筹看在眼里,想了想,任笔友不是好人多热闹吗,干脆我把他们全请来得了。于是,他索性把在本食堂开伙的人们,连同胖大嫂郭爱珠一并邀请了过来。
另外一桌,吕希燕是主人,她招呼着兄弟姐妹们落座。看着吕希君的那些个男女同学,个个兴高彩烈,也不知他们是因为有口福吃到这丰盛的晚餐而兴奋,亦或是有机会参加今儿的农民工之夜文艺晚会而高兴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瞧见不,那几个漂亮的女孩们正哼啍的唱着歌呢。
人们开始把盏交杯,风言笑语,却又招来了兰言。任笔笙拉他坐在身边,并给他满起一碗酒,乐道:“兰言,从今后我们就是亲戚了。来,我代表我兄弟敬你一杯。”
兰言也不客气,乐呵呵的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执箸爽吃一通,道:“笔笙,你那兄弟好样的,我那表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杨忠祥嚼着牛肉干,举起酒碗道:“那就为祝你表妹早日嫁给阿友干杯。”
众人齐声祝愿,并举碗相碰,也惹得隔桌的姑娘们举目相望。吕希彤找遍了人群,却不见任笔友的身影,于是对妹妹说道:“雪芹,去叫笔友也来吃饭吧。”
吕希燕这才想起男人还在厨房忙着呢,她看着隔桌那群人,心中老大不愉快,这都请的什么人啊,好好的一次晩宴被搞得乌烟瘴气的。她很是不爽的来到厨房,见任笔友正往锅里舀着水,说道:“吃饭去吧,就差你了。”
任笔友笑笑,道:“人太多,我怕菜不够,所以再做个汤菜。”
“你呀,就好热闹,请那么多闲人干嘛?”
“谁是闲人呀?都是老乡是同事。”
吕希燕十分不满意,道:“你这是铺张浪费,这一顿,少说也要用两三百元吧。”
任笔友笑着,道:“只要开心,钱算不得什么。”
吕希燕突然生气了,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就不能节约点么?”
“钱嘛,不用它就是一张纸,只有用了它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来。”
“你,你真是个败家子。”
“雪芹,你这是什么话,不就几百元钱吗,我怎么就成败家子了呢?真莫名其妙。”
“你、你说我莫名其妙?”吕希燕感觉好委屈,自己这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说我莫名其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女孩心中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她看着他,良久,才哽咽着抛下一句话:“随你便吧。”然后甩手,冲出厨房,跑进自己的宿舍,呯的一声将门关上。
任笔友呆了呆,我们这是怎么啦,不就一顿饭吗,还是合资的呢,你吕希燕用得着这么生气么?他靠着灶台,一时想不明白个中原委。
吕希彤见妹妹去了许久都没回来,心下犯凝,便离席往厨房看个究竟。却见任笔友独自靠着灶台呆呆的发愣,心中不由咯澄一下,难道妹妹又犯傻欺侮了这傻小子了?当即问道:“笔友,你怎么啦,雪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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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笔友忙强颜欢笑道:“雪芹休息了吧。”
吕希彤看看任笔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来到妹妹的房间,果然见妹妹伏在被褥上低声的哭泣着。“雪芹,你们又怎么啦?”吕希彤心中隐隐作痛,妹妹是个坚毅不会轻易掉眼泪的女孩,多年来曾几何时见妹妹如此伤心过?
见到三姐,吕希燕情不自禁的扑进她的怀里,象个小孩扑进母亲怀里一般可以随意撒娇可以渲泄心中的委屈心中的伤感。但她依然将哭声压抑的很低,似乎她也明白,有些委屈有些无奈仍得自己独自一人承受。
听着妹妹幽怨哽咽的哭泣声,看着妹妹泪痕溋腮满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任笔友,你怎么舍得怎么忍心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受到委屈受到伤害呢?
“雪芹,你和笔友这是怎么了?”
吕希燕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就说了他今晚上太浪费了,应该节约点,他就说我莫名其妙。三姐,我这是为他好呀,他怎么这样说我呢?”
吕希彤淡淡一笑,道:“雪芹,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们立身处世,自有他们一整套的方式方法,有许多地方跟我们的观点是背道相驰的。男人都好面子,笔友尤盛。你看那么多人吃饭,忽一会儿桌上没菜了,那该是多么丢人的事啊!我想笔友的观点是,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好。”
“哪、哪他就不会少请几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