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男人己经出屋,房门缓缓地被关上,吕希燕忙睁开双眼朝门口看去,只见那根木棍正恰到好处地顶住了房门。女孩长长地呼出一口幽兰之气,她看着被男人的魔掌蹂躏过的胸衣,舔舔被男人临幸过的嘴唇,脸上泛起的羞羞红晕愈发浓烈,她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烈烈火焰之上,身子似冰雪一般瞬间被熔化,被蒸发,只有眼角噙住的泪水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迷离的光茫......
郎中郎带着银富香去霍城上伊犁云天雾海地玩乐着,不知今昔是何年。男人是心花怒放的,厂子效益好了,自己兜里有钱了,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曾经暗藏在心底的夙愿终于实现了,那就是身边美女如云,枕边美女妖娆风骚。当然,银富香不美,但真的风骚万端,男人纵然是风月老手,竟也被玩的酣畅淋漓要舍生望死。
银富香尽己所知所能换着法式侍寝着男人,不仅自己得到满足,而且更有丰厚的收获。当然,她没有忘记杨忠祥,更没有忘记辛吾能,但他们给她的却显天差地别。杨忠祥粗狂野蛮,那种天翻地覆的感受最多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之后又得回到残酷的现实,为生计而辛苦上班,杨忠祥无力满足自己的物欲需求。其实她是不怕幸苦不怕累的,要不她也不会跟着表哥浪迹天涯的。如果表哥能保持初始的雄风,她根本不会理采杨忠祥的。如果杨忠祥也能满足自己的物欲,她也不会挖空心思去讨郎中郎欢心的。如今,郎中郎可以完完全全地满足自己的所需所求,她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
她清楚自己被一些人所不齿,就象公共厕所,特脏。她却不屑于这些人的认知,即使自己是公共厕所,那也是高级的那种,而不是烂大街的那种。更何况现今之社会,甚至今后之社会,人们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才是硬道理。因此,她要顺应潮流,一切向钱看,让那仁义礼智信诸多封建余毒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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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这样风骚的女人陪着自己,郎中郎自是乐不思蜀,待他发现身上快没钱时,才想到应该回厂子去了。这几天玩得疯了,时间过得实在太快,银富香听说要回厂子了,恰是从黄梁美梦中惊醒一般,虽意犹未尽心极不爽,但也只得跟着男人往回而去。
待到她回到厂子时,正值黄昏时刻,此时大伙儿都下班了吧。她刚下坡经过食堂,迎面便冲过来一人,却正是杨忠祥。
这几天对杨忠祥来说,仿佛是被贬流沙河的沙吾净每日都遭飞剑刺心之罪罚,苦闷烦燥,饥食无味,困乏难寐。是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情人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他能不愤恨吗?整个砖厂他看谁都不顺眼,于是上班经常开小差。他没心思工作,但又不愿请假,因此总是借故叫李人国顶替一会儿,有时候这一会儿往往是个多时辰甚至半天。几人怕他,几人与他算是朋友,还有几人认为与自己利益无损,所以人们都由着他,无人异议。
其实,杨忠祥上班开小差,无非就是想看看银富香回来没有。几次期盼都落空,他心中越发的烦燥不安,随着黄昏的来临,脑海中总是出现银富香跪添郎中郎的无耻情景,他就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诅咒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突然间看见银富香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那么矮,那么黑,但却比之前更丰满更妩媚动人。杨忠祥呆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不由分说擒住女人的胳膊闪电般地冲进了旁边白善的卧房。白善是独居陋室,他没什么贵重物品,他的房门常是无锁虚掩着的。
银富香还没说上一句话,便被杨忠祥按倒在床上,男人就象一头发情的公牛在女人的嘴上身上没命的磨蹭着。银富香没有反抗,她轻车熟路的迎合着男人,她要的就是这种骚臊的野味。
就在他们拔开云雾要见红日的关口,门突然被推开,白善跑了进来,床上的两人被惊了个魂飞魄散,白善也被眼前景象震懵了。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道:“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便急忙退出屋去,心中恨恨的骂道:“狗男女好不要脸,竟跑到老子的床上来偷情,真他妈倒霉。”他怒气冲冲地朝厕所疾步走去。杨忠祥与银富香可不敢再恋战下去,两人匆匆了事,然后分头离去。
辛吾能对银富香几近麻木,他对自己曾经有过的梦想感到幼稚可笑。如果说之前还对表妹存有爱意的话,恐怕也是建立在他们的初恋上,毕竟初恋是甜蜜美丽温馨的,初恋使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第一次,而且初恋也使他们走向成熟,因此初恋是刻骨铭心的。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前天,在众目睽睽之下,银富香随郎中郎而去,他终于开始正视之前的风言风语了。原来传说都是真的,只因自己被初恋的彩带蒙蔽了心扉,不相信自己被绿,原来自己一直顶着绿帽儿却不自知。他心痛如绞,他爱恨难消,与自己青梅竹马愿与自己私奔的表妹,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呢?愈想到初恋的温馨甜美紧张刺激,他就越发的悲怨哀叹。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把自己的新初献给了这样的女人?自己今后将以何面目去面对愿与自己步入神圣婚姻殿堂的女子?
孤枕偏生蝴蝶梦,吟鞋怕上凤凰楼。此景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罢了,罢了!一切就当虚梦一场吧!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吧!
当银富香拎着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正吃着饭。对表妹的归来,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话:“吃晚饭了吗?”问过之后他才觉得多余,这个时候她岂有不吃饭的?银富香嫣然一笑,平时少有的妩媚之情尽显露出来,道:“我正饿得慌哩。”
辛吾能“哦”了一声,机械似的盛了一小碗面条递给她。银富香只是浅浅地吸了两口汤汁,便放下碗,从包里拿出一套白色的纯棉丅裇,道:“表哥,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衣服,试试。”
辛吾能眼皮都没抬一下,更没有吱声,他心里明白,这是她用别的男人的钱给自己买的东西,而且根本就不是衣服,而是一根逐渐被染绿的头巾围脖。他愈发受到奇耻大辱,他转身想出屋去,银富香突然一下子抱住他,声音有点颤抖,几近哽咽,道:“表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只想趁着年青多捞点钱,我求求你别不理我好吗?”
辛吾能心中的爱虽逝,情未灭,他没有去挣脱表妹的拥抱,良久,说道:“阿香,你是我表妹,终究是我表妹。在这里我们举目无亲,我不会不理你的。”
银富香破啼而笑,她拉着辛吾能坐到床边,帮他脱下衣服,给他换上那纯白的丅裇,围着他看看,笑得也有几分纯洁,道:“这样子才显得男人气质嘛。”说着顺手息灭掉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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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是在人们的睡梦中匆匆而过,晨曦总是在人们的美梦正酣时到来,应该说当每次太阳升起的时候,新的希望也就来临了。清晨的微风伴着泥土的芬芳气息迎面拂过,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这样的心情却不能长久,就在早饭后小憩时,李人国与童筹去小队上取信回来,他们可是满载而归的,几乎是人均一封信。宁静沉闷的午间瞬时便热闹了起来,众人各自看着家信,或是哀声叹息,或是眼目呆滞,半响难有欢声笑语。多日不曾得到家书,如今却得到如此信息,怎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呢?
“阿友,”吴芷见任笔友望着天空怔怔发呆,问道,“你又没结婆娘没立家,能有什么天大的事不愉快呢?”
“我二爸的酒厂出事了,差一点就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