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洗。”
笔友答应一声,果真只滴了一点水在锅里,用刷子刷了几下,水黑了,把它扫出锅去,再滴点水,再刷,水又变黑了,又扫出锅去又滴水洗第三次,还是黑的,扫出去又滴水,一瓢水却没了,他又舀一瓢水,如是又洗了三次,总算看似干净了。
吕希燕笑了,道:“我说大作家,你不是说节约用水吗,怎么洗口锅也得用两大瓢水呢?”
“你还说,这口锅肯定从来都没有洗干净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脏还是说我懒?”女孩生气了,“这锅从来没有洗干净过又怎么样,用它煮出来的饭你们还不是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小伙子自顾说道:“起码的卫生还是要的。”
姑娘更气恼,道:“任笔友,别人都没有说啥子,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是说······”
女孩突然一指门口,吼道:“出去,我烦你得很。”
笔友闻言心头一震,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呢?看着女孩动了怒,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女孩自顾往锅里添足了水,又出去给灶里添了煤,回来见男孩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神了,丢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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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友裂嘴干笑笑,道:“雪芹,我······”
“你呀,”吕希燕戳着笔友的心窝,道,“什么都好,就是挑剔得上了瘾。”
“我挑剔?不是吧。从来没有人说我挑剔,你是第一个。”
“那你是看我不顺眼了,总爱找我工作上的毛病。”
“雪芹,我只是为了你能工作得更好。”
女孩仍一本正经,道:“才怪哩。”
“真的。”小伙子急了,道,“雪芹,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明白我是真心对你的。”
女孩何尝不知道男孩的心思呢,只是她故意逗着他玩儿。不过有时候她还真是气恼这个家伙,往往明摆着的事情,他愣是不知道变通。有多少次她恼他,恼他说的话行的事不如自己的意。不过耳边这句话很中听,她乐在心里,喜上眉梢。
“心理学看得如何了?”
笔友看着女孩的笑脸,心想,说实话你肯定不高兴。于是他决定说谎:“看了一百多页,这本书可真耐看。”
“那,那你发现什么没有?”
见女孩脸上浮起了红晕,他没作多想,道:“那能发现什么,还不是心里想的话会写在脸上。”
姑娘脸儿更红了,道:“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姑娘似乎有点失望,道,“这书是我三姐的,有好多人想借,她都没有同意。听说是我要借给你看的,她还乐了,说有机会还想见见你哩。”
“你三姐?”
“嗯,她在乌市念大学,前几天刚回来了一次。”
“你三姐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恐怕整个HC县都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
笔友禁不住惊叹道:“真的吗,那我的艳福可真不浅哩。”
吕希燕擂了他一拳头,嗔声道:“你想什么呢你,她可是我亲亲的三姐。”
笔友抓住女孩的手,道:“雪芹,我会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的”
吕希燕叫了起来:“干什么,把人家手都捏疼了。”女孩脸上重新浮起了红晕,端端地含羞可爱。突然,厨房明亮了许多,原来是电灯亮了。姑娘乐道:“你们又可以上班了。”
笔友却哀声长叹道:“不来电才好哩。”
姑娘揪揪他的嘴,道:“你这个懒虫,不上班你喝西北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