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心中慌乱,心中想的却又说不出来,只急得他额头青筋突出,冷汗直冒。索性,他转身离去。吕希燕见状急了,脱口道:“你站住。”
笔友浑身一阵哆嗦,只得乖乖地站住,怯怯地看着女孩。吕希燕突然笑了起来:“笔友,我的样子很凶吗?你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敢进我的房间?”
笔友嘿嘿一阵傻笑道:“不习惯。”
吕希燕笑着摇摇头,没在多说,几乎是从他手中抢过水杯,很快倒满了开水递给他,说道:“笔友,你喜欢XJ吗?”
笔友端着水杯,感觉很烫,于是不停地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道:“喜欢。”
女孩见状,笑道:“笔友,到屋里坐坐吧。”
“啊不了,就这挺好。”
还挺好?这家伙有病吧!吕希燕忍住笑,道:“砖厂的活很累,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能干几天哦?”
“我在家里梨牛打耙,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砖厂这活,小菜一碟。”
“吹吧你,我看你到时候哭鼻子有什么脸来见我。”女孩心里好笑,他哭鼻子关我什么事?
这时候,童筹的呼声响彻天空:“任笔友,你在哪里鬼混去了,还不快来收拾碗筷?”笔友闻声,脸色骤变,他来不急看女孩一眼,便慌慌张张地朝食堂后侧面的史五来的房间跑去。见小伙子笨拙的身影消失在食堂侧头,女孩心中似有所失,无缘无故地她恼恨起童筹来······
大伙已经酒足饭饱,桌上一片狼藉,兄弟们几人清醒几人醉。就在笔友忙着收拾餐具的的时候,郎中郎来了,他听说今天是笔笙的生日,便说道:“笔笙,你的生日却不请我,太令我失望了。你拿我当老板,我可当你是朋友,是兄弟哦。”
笔笙忙道:“郎老板,其实······好了,今晚为你补起,希望你别介意。”
郎中郎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兄弟们上班吧,今晚早点下班,庆祝笔笙的生日。”
众人都去上班了,笔友一人还在收拾碗筷。吕希燕来到厨房,挽起衣袖,道:“你还是去上班吧,这让给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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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友看着盆中的碗筷,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哩,还是我自己洗吧。”
吕希燕道:“反正我闲着没事,你却还要上班。”笔友心里暖暖地,忙对姑娘说道:“那太谢谢你了。”话音落地,他人就跑出了厨房。吕希燕摸着油碗,却望着笔友的背影骂道:“懒鬼一个,我还以为你要留下来和我一块儿洗碗哩!唉。”
下午果然下班很早,笔笙夏流童筹忙着炒菜摆席,被邀请到的有郎中郎、史五来、杨忠祥,紧接着依次坐着笔笙、李人国、夏流、史丙宜、童筹、吴芷、吕希燕。桌上的菜肴没有中午的丰盛,但是大伙儿却吃得非常开心。唯独吕希燕闷闷不乐,她环视了一下在坐的人们,心中很不爽,她轻声问史五来:“史老板,人还没有到齐吧?”史五来醉眼惺忪,道:“不会的,有好吃的谁还会掉队啊?除非他是傻子。”吕希燕急了,脱口而出:“笔友还没有来吧?”李人国恍然大悟,道:“你说主任啊!他还在小队上守拖拉机。”
原来,下午下班后,兰言叫上未儿语、李人国、笔友三人去小队农户家里购买麦草用以封堵窑门。兰言看起来精廋,却是个粗人,他驾驶小四轮车的技术很差劲,胆子却比谁都大。空车去时,本来是下坡,他却有本事让车上坎,只吓得未儿语要跳车,好在天空星月皓皓,他才不至于跳到水沟里去。但是他毕竟已经是六十又二的人了,这惊吓着实让他魂飞魄散。待麦草装满后,车子又发动不起来了,一时又找不出什么毛病,兰言便留笔友与李人国看守车子,他与未儿语回去叫师傅来修车。李人国却不愿意留下,因为晚上还有好吃的,他不愿错过。笔友便只得一人留守看车。兰言骂李人国耍狡。笔友笑道:“我年纪最小,就留我一人吧。”
天上的星月忽明忽暗,笔友想着二哥今晚的生日聚餐,心就飞回了砖厂,他饿了。突然,他又似乎看到,大师傅吕希燕正端着半碗土豆丝,握着一个冰冷的馍馍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呆呆地出神。“真是的,怎么也不叫吕姐一块儿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