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获得些自由后,脑子还不清醒,只是下意识地想逃离。
他不住嘟囔,“……走开……离我远点……”
“……恶心。”
暨轩听到这两个字微愣,但是心中的躁动让她眼神逐渐坚定。
她的心,从见到齐述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疯狂乱跳。
恍若得了心悸,她捉摸不定心中紊乱的思绪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她会凭直觉行事。
哪怕已经遮住了眼,暨轩还是不自觉将手盖住齐述的眼眶。
然后她缓慢松开自己的衣领,一朵艳丽的花纹从她肩上浮现。
那是无义草,也是在西南地带墓地旁,开得最盛的彼岸花。
是一个不应该属于暨轩的秘密。
那些流言说的不对,她的生母,从不是来自西域的舞姬。
暨轩慢慢坐到齐述身上,她俯下身贴住齐述耳朵轻语,“是你说过的,若有机会逃离,我如何算账都可以……”
她顺着那双绯红的耳朵往下亲,眼里没有嗜血的猩红,只有纯粹的火热。
“你该谢谢我……”
也不过今天这一回,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告知的身份,就会从这世上消失。
既然要消失,管她会做出什么?
“不谢也无妨……我会好好享用谢礼的。”
伴随着木床不结实的响动和时不时几声混在一块分不清的闷哼,那张曾裹住齐述的床帏,似乎被揉皱,又在无人注意时滑落到地上。
【洗白值:60】
再醒过来,天黑得很彻底,整个屋子只剩下齐述一人,院子里传来熟悉的鼾声。
有人把他在客栈的小可爱们全部接了过来,并将身上的所有银票留在了床头。
嘶——
……嫖资?
其实齐述现在的模样看着真的有些凄惨。
他坐在床上,发丝凌乱,只有一层薄锦被围在腰间,身上能看到的皮肤,满是青紫的痕迹。
而后背和脖颈的伤口却带着湿润的凉意,被仔仔细细敷上了一层药味清香的膏状物。
齐述动了动身体,除了感到有点虚,竟然不觉得难受。
虽然有人吃了就跑,但无所谓……
他也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