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便打起了鼾。
王虎将他们一一背到炕上。
磨牙的磨牙,打鼾的打鼾,热闹非凡。
罗氏怕他们着凉,将炕烧得极热。
天未亮众人醒来,就紧赶慢赶去上衙。
反倒是沈鸿业没走,还帮着罗氏做早饭。
烧火时,他就劝罗氏搬去他的宅子。
“往后逾白要上衙,离得远了光每日赶路就要两三个时辰,长久下来得多累。咱是一家人,三婶跟我客气什么。瑞安街的宅子我又不能住,空着岂不是白费了?”
罗氏被说得动摇了。
京城实在大,寒冬腊月赶路实在难熬。
吃早饭时,罗氏将此事与沈逾白说了。
沈逾白看向沈鸿业,沈鸿业扯了下衣裳,道:“知行都住上我买的宅子了,你还推辞什么?”
“你们两兄弟同在京城,要相互照应,实在不用太生分。”
罗氏也帮腔。
沈逾白想起昨晚喝醉了的沈鸿业,再瞧瞧今日攥紧双手的沈鸿业,顿了下,方才开口:“我那马车太颠簸,堂哥不如帮我换了。”
沈鸿业喜道:“你那马车早该换了,今日起你先将就用我的马车,过几日我就让人送辆新的来!”
逾白没有瞧不上他!
还愿意住他买的宅子和车子!
“不用买下人,我不喜家中有外人。”
“好好好,不买,隔几日我就让人去给你们扫撒干净。逾白你要银子不?我身上正好带了三千两银票,要不你将就用着?”
沈鸿业小心翼翼问完,又屏住呼吸盯着沈逾白。
沈逾白道:“好。”
沈鸿业喜不自胜。
钱花得出去才赚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