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也有些农家子读书,村子离得近,知根知底,也可互保,不过终究是同族更信得过。
跟外族互保,终究多一分风险。
只是这些就与沈逾白无关了。
沈逾白与沈鸿业同出一家,若人没来也不过问一声,难免显得寡情,与名声有碍。
“人家大少爷包牛车住客栈都没想到你,你担忧他干什么,还是赶紧进场吧。”
沈知行的催促很合沈逾白的心意,不再多话,排队入场。
看着十人的背影,沈泽感慨:“不知这次有几人能通过县试。”
沈族长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却颇为期待:“只要有一人能考上童生,也算后继有人。”
搜子们的搜查很严格,考篮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查看,不符合要求的东西一律不准带入场中。
考生的衣服鞋子都要脱下,检查是否有夹带。
搜查很快轮到沈氏所在那一队。
沈族长早就将规矩都说过,众人很主动配合。
考篮递过去,又主动脱衣服。
其他人倒还好,沈逾白脱了外衣后被寒风一吹,一阵破碎的咳嗽从唇里溢出。
搜子们当场脸色就变了:“搜完了,赶紧穿上!”
虽说每次县试总有些人熬不住被抬出去,可在搜身时就倒下的还没听说过。
这考生只脱个外衣就咳嗽不断,若真脱光倒下了,又是一桩麻烦。
沈逾白将外衣穿了回去,对搜子行了一礼:“多谢。”
搜子点下头,就去帮忙搜下一人。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个个都要脱得只剩囊裤,光溜溜的上半身被寒风冻得直哆嗦,看向沈逾白的目光多了些羡慕。
不过想到这么弱的身体肯定经不住五天的考试,他们又心里平衡了。
一队人检查完被放行,经过龙门进入院内自觉排队,等点名接卷。
轮到沈逾白等人时,衙役高喝:“沈逾白、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