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他有片刻清醒,可也仅是一瞬。
他们回老宅太阳还未落下,可等结束时,天都要亮了。
谈津墨清完库存,抱着她要去洗澡。容聆累得眼皮都抬不动,本想提醒他的伤手不要碰水,可一转眼,她已经又睡过去。
等再次回到床上,谈津墨已经换完床单。
容聆全程迷迷糊糊,已经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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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深夜回家,一开灯,发现安南月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西渡随手一扔黑色行李袋,径自走向浴室,像是没看到安南月这个人。
可他还没踏进浴室,就被安南月堵在门口。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沈西渡不耐烦应付,“出差。”
安南月嗤笑,“出差陪女人陪孩子吗?”
说完,一沓照片扔到他身上。
原以为他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可安南月没看到他脸上有一丝情绪波动。
她开始心慌。
沈西渡不用看那些照片也知道是什么,淡淡道,“跟踪我?”
“你这两天不回家,我担心。”
冠冕堂皇理由无法让他动容。
他笑了笑,“担心我陪女人陪孩子?南月,我们婚礼取消。”
从公布婚讯,她就一直担心受怕,如今被他一语成谶,安南月耸肩大笑,“所以,我一直是个工具人,你想专业媒体视线就利用我,现在我没了利用价值,就抛弃我,沈西渡,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无情?”
“你第一天认识我?早在我放弃我们之间感情和容聆结婚的时候你就该清楚。”
沈西渡无情地陈述事实。
安南月当然知道他的无情,可她怕了,她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他,连忙抱住他的腰,“不要取消婚礼,你总是需要妻子的,而且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允许你结婚后去找孩子们,我会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只求你不要取消婚约。”
“南月,我爱容聆,我想和她重新开始。”
听着他冷血刺耳的话,安南月抱住他的手一松,“你说什么?”
“可是,容聆已经结婚。”
沈西渡神情淡淡,说得笃定,“她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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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郊区一栋别墅。
萧窈急冲冲走进书房,质问,“爸爸,你为什么和我解除父女关系?”
头发大半白的谈振年转身,慈爱看着她,“窈窈,你该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