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笑了下,甚至有几分刻意的亲近,耐心解释,“原来是嫂子。哥哥为了救我手受伤了,正在挂水,手机落在了车里,我正要帮他拿上去。”
容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又不能在电话里冲人发火。
她每一句话都很得体,也没有任何的挑衅。
这让容聆满肚子的火与委屈都无处发泄。
容聆低低道,“我知道了,麻烦你帮我转告。”
“好的。那我要进电梯了,嫂子,我先挂了?”
“好。”
容聆挂了电话,人靠在栏杆上,整个人眩晕的厉害。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起存在于幻想中的萧窈,如今容聆才感受到,那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并不是谈津墨口中,以后可能再也无法见面的人。
“你怎么了?”
身侧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她混乱的思绪。
容聆即使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但她置若罔闻,扭头就走。
沈西渡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问,“你脸色很差,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容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冷着脸道,“没有,请收回你多余的关心。”
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
她抬腿走进去,沈西渡也跟着她进电梯。
电梯里还有很多人,两人也就没说话,然而一出电梯,沈西渡就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容龄挣脱不开,心里又烦,忍不住捶打他的胳膊,“放开我。”
直到拽着她走到空无一人的角落,沈西渡才放开她,眼神沉寂审视她的脸,“我知道你把工作看得很重,但是你还要照顾两个孩子,能不能顾着点身体?”
“我身体很好,不用你关心。”
“不是身体原因,那就是出了什么事?”沈西渡眯着眼猜,“和谈津墨吵架了?”
容聆表情一僵,避开他就走。
沈西渡却以为自己猜中,拦在她面前,“看吧,无论是和谁结婚,都免不了吵架,免不了冷战,你可以忍他,为什么不能忍忍我?”
容聆终于忍无可忍,“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们已经离婚,你也马上要结婚,现在来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我和他再吵架,他也不会把我孩子送给别的女人。”
又被揭伤疤,沈西渡心里一痛,到底忍了下来,“至少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撤。”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沈西渡咬紧腮帮,“你什么时候态度能对我好一点?”
容聆觉得好笑至极,但又不想和他掰扯,于是反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沈西渡面色僵了僵,“南月产检。”
容聆撩唇,“至少现在是个称职的父亲了。沈西渡,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