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睡的一床被子,但是彼此睡在床边,中间根本碰不到对方。
即便如此,容聆依然感觉的心跳加快了一瞬。
她垂着眸,遏制着失控的心脏。
谈津墨偏头看她,“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又打去医院才知道你坐院车下班,你们院车有路线,我顺着路线开。”
想到刚才那种情景,他微微叹气,“再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容聆想说,她真的没有生气。
她只是给自己设了底线,不希望自己越线。
可站在他角度一想,可能真的会觉得她在生气吧。
她垂着眸,沉默着没有反驳。
谈津墨倾身,伸手握住她腰肢,将她往自己这边揽。
她仰躺着,而他在她上方,四目相对。
渐渐,容聆脸上热度攀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目光深邃,黑黢黢瞳孔里是某种挣扎,但最终还算叹一口气,转身在她身边躺下,两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男人声音压抑低沉。
“我父母是联姻,两人感情原本还不错,但是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不顾我母亲反对,收养了一个女孩。”
容聆侧脸,看着他凌厉下颌线,已经微微眯起的眼。
他这是要和她说他父亲的事了吗?
谈津墨察觉她的视线,也侧过脸,抬手反折于脑后,像是要长谈的意思。
“她叫萧窈,是我父亲初恋的女儿。当初我父亲和母亲联姻后,那个初恋也嫁人了人生了个女儿,只是那个丈夫嗜赌成性,还家暴,那个初恋逼于无奈只能离婚,但对方不肯,于是我父亲出手让两人离了婚。
我母亲为此大闹一场,甚至怀疑萧窈是我父亲私生女,后来查DNA才证实不是。”
说到这谈津墨顿了下。
容聆也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
又一想,这不是改编版她和沈西渡,还有安南月的故事吗?
看来豪门也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精致让人羡慕的表面,都是肮脏不堪的内里。
谈津墨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道,“那个女人离婚后,生了重病,弥留之际请求我父亲收养萧窈,不然只怕她会落在亲生父亲手里。我父亲答应。
在她死后,不顾爷爷和我母亲反对,甚至断绝和谈家关系,也要收养萧窈。为了她,我父亲和我母亲离了婚,放弃了谈家的股份,离开了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