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驸马,哪里有质问的资格?
不禁扬起一抹苦笑,陷入了更加浓郁逼仄的自嘲当中。
当晚,奚娆没有再来偏院。
她承认自己昨晚有些“趁人之危”,因此有些不敢面对现在的祁狅。
却没想到祁狅会因此胡思乱想,加重了内心的怀疑。
“你去问过了,公主今晚不来?”祁狅枯坐在床边良久,晚膳不肯吃,汤药不肯喝,把身边的侍从急得团团转。
“是的公子,这饭菜您好歹吃点吧……还有这汤药,如果您不喝的话,公主殿下知道了是要怪罪奴才的。”
祁狅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拿公主压我吗?”
那侍从顿时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公子赎罪,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算了吧,别假惺惺地说什么关心,我一个南祁质子,怎么可能有谁会真心为我担心。”
祁狅的话充满了寂寥与苦涩。
那仆从却听得一头雾水,“公子何故这么说呀,你可不是什么质子,而是公主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呐。”
祁狅听到这话却丝毫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讽刺。
奚娆可真是调教有方,连送到他身边的一个仆从都这么伶俐,可惜啊,他不吃这套。
“闭嘴!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滚得越远越好!”
仆从无奈,只能先把晚膳和汤药撤了下去,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不行,悄悄离开偏院,朝着寝宫走去。
哪知道奚娆并不在寝宫,尚在皇宫还没回来。
他只能匆匆折返,一声不吭地守在门外,心道什么时候祁狅说饿了,他就赶紧去热饭菜。
祈光宫。
承乾宫坍塌之后,阿湛便命人把这里收拾了出来,自己搬了进去。
并且把祈光宫改了个名字,唤作“勤政宫”,以后不再隶属于后宫,而是单独划分出来,当做皇帝的书房及临时寝宫。
今晚勤政宫灯火通明,阿湛与奚娆一同用过晚膳后,继续商讨东虞十皇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