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血缘关系的亲人，不是说断就断的。好在丈夫说都交给他，他是粗人，不会拐弯抹角，好就好好招待，不好就赶出去。

而聂家，聂家兄弟去了姬家。

姬陈氏的儿子姬辰复拿出半枚印章，上面刻有古字臣，聂承平拿出半枚，刻的是古字母，合起来就是姬字。

姬陈氏说道：“祖上遗言，姬家嫡支回京，交出世代守护的藏书。至于藏书，有十箱书籍，晒书者均为不识字聋哑人。”

聂家兄弟明白，意思是姬家人都不曾看过内容。

姬辰复站起来，对着聂承平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缓缓叩首到地。

这是九拜中最重的礼节。

聂承平心中复杂。

在上次兄弟来京之时，给他看了祖母临终之遗言。

遗言交代，聂家是京城姬家嫡支，战乱时为了守护祖上藏书改名换姓来到关中。

一部分委托商家保管，后由商家嫁女以陪嫁名义送回。

遗言中，祖母说她是京城李家女替嫁，原本新娘死在她手中，聂家一直防着她，信物并没交给她。儿子夫妻死后，她心灰意冷，不再联系娘家，希望孙子能和姬家本家相认，不再因为那些藏书让人谋划。

聂承安不知道祖母为何临终把遗言只交给了他，而没有给大哥。他不动声色没有给任何人说，那时他已经娶了商家女，而大哥娶的是萧家女，无论从嫡长，还是实力，都应该是大哥为先。

他以为是因为大哥不通世俗，聂家都是他打理的缘故。

等他来了京城后，知道大哥和钟家的事，明白了，大哥并不是父亲亲生，是钟家后代。

聂承安不明白祖母所想，遗言里并没说，这又是为何？

遗言给他说明，信物和印章都是在大哥那，祖母想做什么？

他内心复杂，不知要怎么给大哥说，还有，一定要恢复姬姓？

那大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