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们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我们。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和我们问候的意思。”孙六悻然道,“我们和他有没有什么矛盾,他为何如此做派?”
“或许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们。”
孙六叹口气说:“希望吧。自从上次边修拿了新的生意后,我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踏实。”
“边修是常长老手下,孔堂是赵长老手下。他们交情没有那么深,你就算感觉不对劲,也不应该是因为孔堂吧,就算是,边修才是更重要的。”
孙六闻言,笑道:“卫兄,你说得对。我可能最近老爱瞎想,就算担忧,也应该担忧边修才对。”
卫风心思有点紊乱,孙六的话提醒了他。边修的新生意,白天吴掌柜的态度,今夜他们遇见了孔堂和一个习武男子聚在一起。这些看似毫无关联,却也让他的心变得不安定。
但卫风相信,这些可能是忆雪的影响。所以他主动地不再去想帮会的事情,他将早已困倦的孙六拉到了听江客栈,陪自己小酌几杯。
“孙兄。我问你个事,你切莫怪我。可以吗?”
卫风是小酌,孙六却不知为何,几杯酒直接一饮而尽,已经处于似醉非醉之间。他脑袋往下垂,努力地看向卫风说:“卫兄,你尽管说便是了。”
“孙兄。你为什么至今未娶妻生子?你我虽然年纪相仿,可彼此情况很不一样。我这二十几年,一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难以安定,不太容易有条件娶妻生子。可是孙兄你不一样,你从小在江都城长大,为什么没有娶妻生子了?”
难怪卫风先要提一句让孙六不要责怪的话语,这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婚娶之事,着实让孙六毫无准备。孙六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抵触这个话题,但似醉非醉之间的他打开了话匣子,所以没有任何思考,便讲述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