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鸣渊少见她惶惑的神色,略显粗砺的指节缓缓摩挲掌心细嫩的肌肤,他语调放缓些。
“我说,他给你种的情蛊,要如何解。”
林钰只觉掌心很痒,却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控制着自己不作挣扎,如实说着:“生一个他的孩子。”
勾缠的指尖一顿。
又听林钰继续说:“可是我不想。”
哪怕许晋宣近来安分了些,林钰也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困在他身边,就算自己主动想生,他也未必配合。
“如今有你在还好些,我没从前那般依赖他了。”
“那阿钰有没有想过,往后可以依赖我。”
林钰尚未反应,鸣渊便顺着她的手,蹲在她身前,正好与她平时。
只是一条手臂撑在桌沿,悬殊的身形叫她产生被圈在怀里的错觉。
“那日夜里我们不过……也能抑制蛊毒发作。”他停顿处略过了两人身躯相贴的细节,继续说着,“倘使往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那有没有他,解不解蛊,都不要紧。”
林钰忽然很紧张,盯着他俊美的面庞,澄澈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
他方才所言,已经无异于求娶了。
只是阿渊终究是阿渊,他留有转圜的余地,不至林钰会觉得难做。
“我……”
少年仍旧仰着头,耐心等待她的答复;哪怕不是答复,一个态度,也可。
林钰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珍视,哪怕缓解蛊毒发作避无可避,哪怕当面撞上许晋宣夜半偷她,阿渊始终在给她留有体面。
可越是这样的爱重,反倒越叫林钰心虚。
她已经不是从前家里那个姑娘了。
和许晋宣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多事都变了。
“我,已经不是……”林钰抿抿唇,清白之身那四个字还是很难说出口,反惹得她别过脑袋,眼睫急急眨了两下。
“先前从松江北上,再到初至皇宫,我一直跟他在一起,身上还有情蛊。”她深吸一口气,“我跟许晋宣……”
“不用说。”
林钰略显惊异地转过头,见他也重新抬头望向自己。
重新开口道:“那些事你觉得为难,就不必告诉我。我只是想问,倘若不解蛊,我能否留在你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