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引来的冲动瓦解了理智,她竟脱口而出一句:“睡你啊。”
短短三个字轰然一声,像是万丈高楼一瞬倒坍。
许晋宣眉宇紧蹙,却无法忽视内心油然而生的兴奋。
“哦?”
松了她面颊的手往脑后挪,抚过脊背,又顺着腰线轻游慢移,他问:“怎么睡?”
林钰脸颊滚烫,光是身后一点撩拨,都叫她急切得要喘不上气。
纸扎的老虎总是一戳就破,硬气不过一句她又懊恼,渐渐伏进人怀里,压抑着低泣。
许晋宣却不满足,毕竟她刚刚张牙舞爪的模样那么神气,显得此刻的服软都虚伪了起来。
他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冷淡地命令:“只会哭的话,下去。”
林钰原先与人严丝合缝地贴着,骤然分开凉意往身体间一灌,又听见他近乎羞辱的拒绝,她又恼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意识不够清醒,她胡乱指责着,“明明就是你的错,许晋宣,你才是真放荡!”
骂完,委屈涌上来,又把理智冲没了。
此时男人下榻,点了床边的烛台。
昏黄的火光烧开一室晦暗,林钰看清了他衣衫不整裸露的胸膛,亦对上他高高睨下来的一双眼。
眼尾一颗泪痣惑人,似引诱着谁去采撷。
林钰不想叫他看,她知道自己此刻必然不体面,拽着男人衣襟再度滚入床榻,第一次,她主动吻上去。
唇与唇相触并不老练,她啃咬吸吮的动作都带着青涩,却又实在急切,甚至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许晋宣,许晋宣……”
不要再“羞辱”她了,明知她需要什么,放纵她沉沦片刻又能如何,反正他又不是没做过。
男人的确给了片刻安抚,但也极其吝啬。
指尖定在边缘,问她:“你要我做什么?”
林钰就崩溃了。
后来一边抛却涵养胡乱捡着词骂他,一边又紧紧攥着他腕骨,不许他退却半分。
等她终于闹得疲软无力,许晋宣才大发慈悲似的出了些力道。
结束时林钰累极了。
精疲力竭,倒过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