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顺从地站起身,和他同乘一辆马车时,那种诡异的心悸仍旧没有散去,反而随着离别在即越来越浓烈。
许晋宣一直都在等,想看她会不会在马车轻微颠簸时靠到自己身上。
可她的耐性竟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她不肯,仍旧苦苦强撑。
“你先前为什么想娶我?”问这话时她不敢看人。
许晋宣唇边挂上了笑意,“因为你说,要送我一盆新的兰花。”
林钰在等后文,可他迟迟没有开口。
“就这样?”
“嗯,”许晋宣低低应一声,“而你后来做到了。”
许下承诺,再被兑现承诺。
那种感觉很好,叫他轻易着迷。
连带着,想要得到兑现承诺的人。
哪怕她失约过一回,许晋宣仍记得当初她抱着那盆玉泉兰,在散落的雨珠中躲进竹屋。
他要得到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
“到了。”
林钰才出门半个时辰,便又回到了林府门前。
似一根琴弦紧绷到了极致,她的脑海魔音乱作。
“回去吧。”
林钰几乎是逃下马车的。
返回得突然,没有软轿接她回院里,她跌跌撞撞往回跑,任凭青黛怎么劝都不肯停下脚步。
关起门就在屋里哭了一场。
青黛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头,或是压根不肯搭理人。
朱帘见状去请了阮氏,正巧林霁也在阮氏那里,两人一道来了。
见林钰在帐中哭得那样伤心,阮氏匆忙上前,将人接到怀里问:“这是怎么了,今日你出去,那五殿下欺负你了?”
林钰哭着摇头,“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是我……”
有母亲在她身侧,林霁立在外间,只能听她断续的哭诉。
直到他听见林钰说:“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