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告诉我,我可以向他学。”
林钰被磨得耳尖生热,“你把人送回来,自己问问他不就好了!”
林霁问不出什么,直起身,亦松开她的腰身。
如实告诉她:“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林钰猛地仰头,“你把他怎么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求我放他去寻亲。”
信物和年纪都对得上,他又说出常州那位沈太师,林霁送他坐船去常州,若是一帆风顺,他很快就能回到皇都。
可这失踪十二年的皇子,母妃又已过世,前朝后宫毫无根基,回去之后是什么境遇,林霁不难猜测。
他不想林钰蹚皇都的浑水,相比之下,就留在松江,嫁与自己,怎么想都更合适些。
“他也说了,叫你不必记挂他,更不必追问他去了何处。”
林钰怔了怔。
“我不信,”随即又说,“一定是你把人关起来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编出这样的谎话哄我?”
“我何时对你说过谎。”
林霁道:“辞别信就留在他屋里,你应当认得他的字迹。”
原本是为婚事来寻他,谁知一下牵扯出更大的事。
鸣渊真的不告而别了。
立在她亲自盯梢安置的小院里,屋内陈设如旧,行李都没收拾过,桌上却真有一封信。
他写:[不必担心,更不必等我,我会记得你]
落款是鸣渊,边上画了一个铃铛。
林钰将纸页翻来覆去,硬是没再多找出半个字。
这算什么辞别信?
他都没说自己去哪里,何时会再回来。
哦,他说不必等他。
所以他不打算回来了?
林钰脑中乱糟糟的,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可以叫他一声不响扔下自己离开。
就算他寻到了父母,难道自己会拘着他不放他走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她回头,重新找到林霁,“你逼他写这样一张字条,你把人关起来了。”
她更像是喃喃自语,“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