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远远地、静静地,望了许多年的姑娘。
宽大的手掌扣住她脑后,他给予回应,沉沦她唇齿间的甘甜。
就放任这样一回。
他不断地劝说自己,既然她也愿意,趁离开之前,就与她亲近这一回。
此间一别,往后能否相见并无定数。
迷乱间睁开眼,鸣渊窥见白玉般的花瓣,在她身后幽幽绽开。
他复又阖目,只细细品味她的热情。
却忽然,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惊呼。
鸣渊尚未回神,身上的温软离他而去,面上猛地挨了一拳。
那人使的力气很大,下一拳挥来时,他立刻抵住那只拳头。
手臂的尽头,是林霁蕴了杀意的面庞。
进来时看见的那幕萦绕眼前,始终挥之不去。
他看见林钰跨坐在人身上,紧紧圈住他颈项,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甚至把人拉开时,两人间还藕断丝连地牵出什么。
这是他的阿钰啊。
是他就算贸然表明心意,也生怕唐突的姑娘。
这个家奴,他怎么敢……
另一只拳头挥起来,地上的鸣渊出手抵挡,眼看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
“公子!”
青黛扶着站都站不住的林钰,赶忙出声制止,“姑娘……姑娘是不是病了,您赶紧想想办法呀!”
鸣渊的拳头擦着面颊挥过去,两人已经过了几招,随着这一句堪堪定住动作。
就算添了几盏灯,花房内仍旧不够明亮,林霁却清清楚楚看见鸣渊的下唇被咬破,鲜血正缓缓往外涌。
他缓缓收去力道,鸣渊才配合着,也慢慢松开他的手。
他少有这样冲动。
此刻最要紧的分明是林钰,他该去看林钰的境况。
青黛身上挂着的少女显然神志不清,脸颊透着异样的粉,似乎支撑不了太久。
他在栖鹤堂稍微一审两个丫鬟,其中一人便交代了,那包蜜桃煎压根不是林钰送来的,而是晚迎买通她撒谎。
晚迎有什么手段,他已经受过一回了。
“把人扶回院里。”
事关林钰的声名,林霁没叫任何人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