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鸣渊刚把养好的玉泉兰端来给她看,青黛便也来给她传信了。
惊得他立刻从花盆前蹿起来,“怎么……我与沈太师素昧平生,好端端的,他送我红珊瑚做什么?”
朱帘却是立刻猜到:“想是沈公子的乳母,对太师说了些什么。”
这下林钰彻底顾不上兰花,急匆匆就往厅堂去了。
母亲比自己到得更早,连多日不见的林霁都露面了,阵仗不可谓不大。
又正好近晚膳的时辰,阮氏拉着她高兴了许久,说这般贵重稀奇的物件,将来是要算在聘礼里的。
林钰实在一头雾水,跟着人往膳厅走的时候都没想明白,怎么忽然都扯到“聘礼”了。
明明自己对娘亲说,还没想清楚。
明明当日沈涟也态度不明,并未许下誓言。
又是多日不曾露面的林建昌,今日总算是从外头回来了。
林钰却看不懂父母间的剑拔弩张,更不明白他们在争执什么。
母亲说:“这下连沈太师都惊动了,你总不能还拘着女儿不嫁吧?”
“沈小郎君虽只是个养子,可咱们的嫁妆不能薄,往后都是钰儿在沈家的底气。”
父亲的脸很黑,不置一词。
同样心绪不佳的还有林霁,只是他终日维持着冷冰冰的神色,林钰并未瞧出什么不妥。
要说最清楚他此刻心境的,还得是晚迎。
这几日林霁不在,取代林钰的任务也没那么重,心宽体胖吃得她多生了二两肉。
她一直很清楚,那人想要林家的家产。
前世自己出嫁,林建昌搭上了所有身家,为林霁的仕途保驾护航。
可谁知他捧上去的儿子反而倒戈,不肯拥护五皇子,演了一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