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细想,程可嘉又主动交底:“今日呢,是可颂要来拜访林郎君,我又听说你病了,便跟着来瞧瞧。”
“你也是,那日见你还生龙活虎的,怎的隔一日就病了。”
可颂,是程可嘉的胞弟,比她小两岁,也比自己小几个月。
林钰认得他,便知方才论琴之人并非是他。
“就你们二人吗?”
女子交代得毫不在意:“还有个姓沈的郎君,是你哥哥的旧时同窗,今年进了前三甲,如今也在松江任职,是一道来的。”
林钰便知晓了,那人姓沈。
她今日话少得不寻常,整个人又有些病恹恹的,程可嘉几颗荔枝下肚,急躁的性子便有些耐不住。
“行了,我也不七弯八绕。林郎君的生辰就在七月吧,今日就是想问问你,他素来喜恶什么,我该如何投其所好。”
林钰眨了眨眼。
羊脂玉一般的面上现出惶惑,心中那点怪异一下就兑现了。
“你,前两日,不是自己……”
“那日我当他拿你推脱,”程可嘉说着,“不过第二日你们的确去游湖了,他没骗我,我瞧了一圈还是觉着他最合适。”
林钰抿一抿唇,“你看上他什么了?”
“样貌出众,功名加身,行事稳重。哦,还有不大近女色,往后内院也更安定。”程可嘉答得流利。
又立刻追问:“该轮到你了吧,我该送什么?”
林钰只能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你做了人家十五年的妹妹!”
林钰便不由回想他往年生辰,小时候自己会送些小玩意儿,多是幼时摆弄的;长大些送过砚台、羊毫笔什么的,回回祝他金榜题名。
可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