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楚子煜复又低头,手指轻滑书页,细细研读《六韬》。但见其时而蹙眉沉思,时而点头赞同,显然对书中所述,又有新悟。
夏玉沁、朱禄媜二女见状,心中暗自敬佩楚子煜之勤勉与专注,然亦不敢打扰,只是悄然立于一侧,静静聆听。
时移势易,漏尽更深,楚子煜犹自沉浸在《六韬》的奥义中,浑然忘我。
夏玉沁轻移莲步,朱唇微启,欲语还休,终是忍下心中千言万语,生怕扰了这份难能可贵的专注。朱禄媜亦是目光柔和,静静陪伴,二人皆知,此刻的楚子煜,已非彼之凡庸,其心中沟壑,非言语所能尽述。
楚子煜忽而长叹一声,仿佛从书中悟出了更深一层的天地至理,抬首望向窗外,月色如水,银河倾泻,他缓声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吾当以谋略为先,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兵家之上策也。昔日孙膑围魏救赵,以攻其必救之计,迫敌回援,解赵之围,此乃伐谋之典范;兵法又云,‘兵者,诡道也’。吾当善用智谋,使敌莫测我之虚实。昔日白起长平之战,以诈降之计,诱敌深入,后发制人,大破赵军,此乃诡道之用也。吾当以此为鉴,善用谋略,使敌自乱,而后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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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楚子煜手指轻扣书案,发出清脆之声,仿佛在为他的言辞伴奏。他目光炯炯,望向窗外,月色皎洁,星汉灿烂,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人独醒。
此时,忽闻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一卒匆匆而入,单膝跪地禀道:“将军,贼寇已于城外十里之地屯兵,似有蠢蠢欲动之势。”
楚子煜微微蹙眉,遂置书卷于案,霍然起身。
“观此情形,贼寇似未因昨夜的挫败而颓然不振。”他徐步数匝,旋身顾二女子而言,“尔等且在此静候,吾往营帐以议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