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说好说。”吴辰锋笑声爽朗,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感慨,“说起来,小友所创建的藏剑山庄,哦不,应当说是藏剑山,与我名剑阁可是大有渊源的。咱们本是同宗同族,这份情谊,可是深厚得很呐。”
司徒光雄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他拱手行礼道:“喔?这个师父和师祖倒是没提过。晚辈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前辈了。还请前辈详说一二。”
吴辰锋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缓缓说道:“实不相瞒,藏剑山的开山老祖剑开天,乃是我大师兄。想当年,在我七岁之时,家父从外面抱回了还是婴儿的剑无痕。
家父与大师兄情谊深厚,二人相约比了一场武,一番激战后,家父便将剑无痕托付给了师兄。师兄背负着剑无痕,离开了名剑阁,一路行至藏剑山定居,而后开宗立派,建立了藏剑山,这一晃,几十年便过去了。”
说到此处,吴辰锋不禁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感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看小友表情,你定然认为老夫是在与你打趣,可老夫说的都是实打实的事实。藏山剑原本乃是名剑阁的一部分,名剑阁铸剑藏剑便是在藏剑山进行。后因师兄剑开天开宗立派,藏剑山才渐渐脱离了名剑阁。小友手中定然有本《藏剑诀》,那里面记录有家父吴断川的剑招,以及铸剑之法,那可是我们名剑阁的不传之秘。小友请看,”说着,吴辰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籍,封面之上,“藏剑诀”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穷剑意。
“《藏剑诀》是历代名剑阁掌门人记录剑法与铸剑之术的心得,名剑阁的《藏剑诀》现在在老夫手里,你手中的《藏剑诀》是师兄当年带下山的。里面定然加注了师兄剑开天与师侄剑无痕的心得,自此页起,老夫手里这本,内容便与你手中的不一样了。”吴辰锋轻轻翻开古籍,指着其中的一页说道。
司徒光雄自然是识得《藏剑诀》的,这部古籍对他而言,不仅仅是文字的堆砌,更是剑道与铸剑之术的瑰宝。他对于师父剑无痕留下的《藏剑诀》内容,早已熟稔于心,倒背如流。此刻,望着吴辰锋所展示的那一页,他心中暗自比对,发现内容与自己脑海中记忆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这份确凿无疑的证据,让他更加确信吴辰锋所言非虚。这份传承的真实与珍贵,是断然做不了假的。
于是,司徒光雄拱手行礼,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敬意:“晚辈自然是信得过前辈的。前辈所言所行,皆是光明磊落,晚辈心中敬佩不已。《藏剑诀》既是名剑阁的瑰宝,同时也是我藏剑山庄的开宗立派之本,是我心中之剑,晚辈定当珍视之,传承之。”
“小友莫要多想,老夫此言绝无他意。”吴辰锋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试图打消司徒光雄心中的顾虑,“藏剑山庄与名剑阁同门情深义重,老夫断然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藏剑山庄的事情,这一点,小友大可放心。”
司徒光雄闻言,心中的疑虑稍减,他拱手行礼道:“前辈高义,晚辈自是信得过。”
吴辰锋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怅然:“十年前,老夫与师兄剑开天、师侄剑无痕匆匆一别,未曾想,这一别竟是十年光景。岁月如梭,老夫心中甚是想念他们,不知小友可知他们现在何处?老夫很想再见他们一面,共叙旧情。”
司徒光雄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说道:“关于师祖的行踪,晚辈实在不知。至于师父,去年他托镖局送了一个箱子回藏剑山,之后便再无踪迹。晚辈心中挂念,也是为了寻找师父的下落,才毅然走出藏剑山,踏入这纷扰的江湖。”
“唉,缘分这个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妙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吴辰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释然,“就像我与小友你,缘分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遇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司徒光雄闻言,拱手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前辈勿要如此叹气,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如若寻到师祖及师父的下落,定然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绝不会有丝毫懈怠。”
一旁的苏婉儿手里抓着油光锃亮的猪蹄,吃得津津有味,她笑靥如花,调皮地插话道:“就是就是,吴前辈对我们这么好,请我们吃了这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我苏婉儿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定会陪着师兄多多打探消息,争取早日找到师祖和师父,也好让前辈了却这桩心愿。”
“好啦好啦,师妹,你就乖乖吃你的猪蹄吧。”司徒光雄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递过一块手帕道,“你看你,吃得满脸都是油星子,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但也要注意点吃相嘛,让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