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8章血染之于铁幕（十）
＂你们似乎化解了第一波袭击呢。做得好。＂战术护目镜中传来波扎克的声音，＂但是第二波马上就要来了，不要松懈。＂
第二波的袭击……确实好像是特种部队利用匿踪法术什么的，从城外翻墙而入吧？
芳汀说有办法找到匿踪的敌人，具体该怎么找呢？其实伊莱恩还蛮好奇的。
＂开始了。反侦察系统启动。＂芳汀的声音直接通过通信器传来。她那边好像启动了什么东西。
既然有匿踪魔术，肯定就有与之对应的侦测魔术。自古以来[躲藏]与[侦测]本来就是矛与盾之间的关系，一直持续着几千几万年的角力。当侦测用术法比匿踪用的术法更强的时候，匿踪就会无效。反之亦然。
因为伊莱恩蛮好奇的，就发动了千里眼魔术远远扫了一遍。他好像看到天空中有什么在飞，而且是围绕着城墙在飞。
鸟儿？
哦对。伊莱恩都差点忘记了芳汀是兔人这个事实。兔人本来就擅长操纵魔兽和小动物，让毛孩子们帮忙做事。芳汀大概是操纵了某些鸟类，让鸟类成为她侦察用的眼睛吧。
成千上百的鸟儿正在这城市上空盘旋，场面其实非常壮观。不过城市停电之后，环境变得一片漆黑，凭借着星月之光很难看清楚这些鸟儿罢了。
话说回来，那是什么品种的鸟类？
＂你、你能辨认出来吗，洛里安？＂伊莱恩偷偷地把千里眼魔术借给鹿人德鲁伊用，让洛里安辨认鸟的种类。
＂是游隼吧。诺威也是游隼的生息地之一，在这里看见游隼也不为奇。＂鹿人德鲁伊答道，＂不过居然能操纵那么多的游隼，那个女孩应该非常强吧。＂
＂和、和萨博比，谁更强一点？＂
＂她更强一点。萨博的能力比较特殊，无法做比较。但作为兔人的基础能力，操纵魔兽方面应该是她更强。＂
原来如此。芳汀原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吗。怪不得她能成为红荆棘骑士团的高阶成员。仅靠出卖身体来上位肯定是不够的，她自身肯定也需要过硬的实力。
但是那个女人靠出卖身体来上位也是不可争的事实。她为了完成任务，甚至可以假扮成娼妇，与伊莱恩做了那种事。
洛里安冷冷地看着伊莱恩。
＂怎、怎么了？＂
＂总觉得你在对芳汀小姐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真的，洛里安你是不是突然觉醒了读心术的能力？怎么最近一直在毫无障碍地读着伊莱恩的想法呢。太可怕了。
＂游隼吗……＂玩笑开过了，洛里安又摸着下巴思索道：＂游隼拥有热能视觉，也能看到磁场。怪不得了。她利用了游隼天赋异禀的感知能力，来破解敌人的匿踪。＂
自古以来[躲藏]与[侦测]本来就是矛与盾之间的关系，一直持续着几千几万年的角力。但那都是人类世界在进行着的角力，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对于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根本发挥不出效果。
任凭你人类世界的匿踪术法进化个几千几万年，都远远比不上持续数十亿年来优胜劣汰、自然界的生物自主进化出来的＂天赋之才＂。
简而言之，人想通过自身的聪明才智胜过自然之力，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至少现在这群发动了匿踪、想偷偷潜入城市的特种部队，还远远赢不了这群小小的游隼们。
说起来，洛里安好像也是拜托了鸟儿们帮忙巡察，保护他的诊所免受入侵。准确地说洛里安拜托的是小天堂鸟波克比，然后波克比代为传达，让他的小鸟朋友们帮忙。也就是说让鸟类负责警戒是相当有效的操作，特别是，对于那些怀着敌意而来的坏人，鸟儿们几乎总能迅速察觉到他们。
＂来了。＂芳汀的声音打断了伊莱恩的思绪，＂北北东，补正角度-2度。方位已经显示在你们的战术目镜上。＂
确实，有个明确的箭头标志出现在目镜上，并且它随着伊莱恩的转向不断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锁定敌人的圆形图标。应该是芳汀那边把从游隼那里得到的视觉情报瞬间处理好，化成可视信号传给了伊莱恩他们。
啪咻！没等伊莱恩反应过来，金枪摩根已经开火了。又是那威力大得吓人的光束炮。这次是从城市正中心，朝城墙的方向发动狙击。
因为是大口径光束炮的长时间照射，即使稍微打偏一点也不会失手，毕竟那个光束炮只要擦到人就能把对方蒸发。
但这一击还是失手了。对方在被攻击的瞬间马上就解除了匿踪，释放他能使出来的最强大的防护壁，强行把这个光束炮的照射抵挡下来。
所以特种部队的成员里还有魔术师。而且他还是实力相当强的魔术师。那名特种兵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展开如此强力的魔术防壁，必须得夸赞他一下。
防护壁抵挡光束只一瞬间的事，但这就够特种兵逃离危险。毕竟光束炮是扫射攻击，击中防壁的瞬间还会产生巨大的四溢的光芒，摩根也没法预判对手随后会朝着哪个方向躲避。
那家伙向右侧一个急速翻滚，逃出光束炮的扫射范围，同时也再次施展匿踪法术，把身子隐藏起来。再下一步他恐怕就会朝着随机的方向移动，即使摩根拖动光束炮也没有办法命中看不见的目标吧！
啪滋。然而一个雷电球落在那名特种兵的脚下，瞄准的刚好是他发动匿踪那个瞬间的位置。
雷电球炸裂，迸发出雷电风暴。半径超过三十英尺的雷电风暴把周遭一切卷入其中。这样一来，不管他怎么匿踪、怎么敏捷躲闪，所有行动都只是徒劳。以人的脚力无法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逃离范围如此巨大的雷电风暴。
＂是你干的吗。＂摩根切换出另一把光子狙.击.步.枪，发射出威力稍微低一点的光束炮。这一击对准了远处被雷电风暴吞噬、被电击得无法动弹的特种兵的头。半秒后，光束精准地命中了那家伙的脑袋，直接让他脖子以上的一切蒸发。
伊莱恩收回手。他就知道摩根的第一发炮击有可能被敌人挡下来，因为敌人也不会蠢得原地挨打。所以他才发射出可以炸裂的雷电球，正好作为摩根失手之后的补救措施。
其实敌人不管朝那个方向躲闪都没有关系的，反正雷电球掀起的雷电风暴范围巨大，命中之后又能让对方完全瘫痪几秒钟。几秒钟内够敌人死好几次了。也就是说那名特种兵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逃掉，这就是伊莱恩必中必杀的一击。敌人居然朝着伊莱恩预想的雷电球落点那里逃去，也是伊莱恩的意料之外。也许他的直觉比他想象中更准，能大致预知敌人逃跑的方向？
＂又来了，七点钟方向，补正1.5度！＂芳汀提醒道，＂有成群的无人机给他打掩护，先解决无人机！＂
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派出无人机来辅助突击。伊莱恩反手发射出另一发雷电球，速度尽可能地快，爆.炸之后的雷电风暴的影响范围尽可能地大。
啪滋！雷电球直接击中半空的无人机，引.爆。半径超过五十英尺的雷电风暴在触点处炸开，把周围的一切牵连进去。大量的无人机直接报废，失去控制如同盲头苍蝇般乱飞，然后撞上彼此、或者撞上城壁，爆.炸。那个使用了匿踪法术的特种兵也直接现身了，应该是雷电风暴干涉了他的匿踪系统。
＂走你！＂摩根这边在确认到对方身影的瞬间就扣下扳机，一发大口径的光束炮扫射过去，把敌人连同无人机群一起蒸发。
＂四点钟方法出现敌影！补正角度1度！＂
＂怎么还有？他们手上不是只有四份病毒样本吗？！＂摩根马上转身开火，精确地命中了另一名试图潜入的特种兵。
＂也就是说，现在这群翻越城墙潜入城内的家伙都是诱饵，并不是所有人都拿着病毒样本。＂波扎克哼道，＂分配给潜入部队的病毒样本恐怕只有两份，最后一份病毒样本一定在强攻部队手上。但是潜入部队的人数可以有很多。＂
＂为了成功散播病毒，用同伴的生命做掩护吗……＂
与其说这群是特种兵，还不如说他们都是死士吧。为了屠城而不择手段，牺牲同伴也在所不惜。
但是，又如何。
啪滋！在芳汀发出警告之前，伊莱恩已经擅自朝另一个方向发射雷电球，并且命中了目标。巨大的电磁风暴把敌人很好地囊括其中，那名特种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带着的大量无人机也没有办法起到掩护的作用，只是被轻易地全部卷入风暴之中，白白损失掉。
＂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洛里安低声问。
＂……没有，感谢你的帮忙。但你没有在控制动物，你到底是靠什么来感知敌人的？＂
＂很简单，靠触觉。＂鹿人德鲁伊答道，＂我只是把踩到我的树藤的敌人感知出来，告诉伊莱恩而已。＂
没错，是树藤。早在战斗伊始，洛里安就开始从自己的脚边散布一种类似爬山虎的树藤。如今树藤已经蔓延开去，优先在城墙上方攀了一圈。
敌人想利用匿踪法术偷偷翻墙而入，随他们去吧。但只要这群粗心大意的家伙踩到密布在城墙上方树藤，洛里安这边就能感知到。布满这座城市的树藤网络就像是从洛里安身体中延伸出去的神经网络一样，它拥有微弱的触觉，并能把触感瞬间回传给洛里安。
这整座城市如今就像是洛里安的身体。侵入这个城市的敌人则瞬间被判定为入侵这个身体的细菌，将予以排除。
这就是[森灵魔术—树海降临]的＂树藤版本＂。准确地说，它应该叫做[森灵魔术—藤海降临]？
当然，用树藤覆盖城市上空并不是单纯为了防止敌人潜入。洛里安要做的事情，是阻止这座城市被轰.炸。让树藤爬满城市上空，只是实现这个目标的前提条件而已。
但是洛里安能这样做真的是帮上了大忙。在芳汀的能力发现敌人之前，伊莱恩就已经得到了预警，可以提前一步发动狙击。特种兵们潜入城市之前必须攀过那高高的城墙，他们在攀墙的过程中根本无法避免碰触到蔓生城墙上的爬山虎。当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匿踪能力很完美，可以悄然潜入城市之前，他们其实早就暴露了自身。
摩根和伊莱恩几乎是各自狙击着目标，靠着两套不同的探测系统来破解敌人的匿踪，逐一击杀潜入城内的特种部队。如是杀了三十多人之后，敌人似乎没有动静了。
特种部队的人数本来就不多，他们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人员损耗。既然一直没有发现更多的特种兵翻墙而入，恐怕可以理解成带着病毒样本的那两名特种兵已经被击杀，敌人的潜入作战已经彻底失败了吧。
＂城墙外围好像没人了。＂芳汀也确认了这一点，＂让负责侦测的孩子们去绕城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她故意没有提游隼的事情，似乎以为利用游隼做侦察这个＂商业秘密＂还没有被伊莱恩发现。
虽然是有点心机的女人，但她好像不是太聪明的样子……
伊莱恩忍住没吐槽。
随着敌人第二阶段的作战彻底破产，他们似乎也进入了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也就是所谓的强攻阶段。空降和潜入作战都不能成功，也就只有从正门强行突破这种战术了。
要说为什么不能从城墙突破？
那是因为城墙都是加固过的，而且有几十英尺高，通电之后还能直接展开防护壁，正常的军事战术不会愿意去攻墙的，太费事了。
而贝尔根城只有正门，入口也是对外打开的状态，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建造那种巨型的城门。这个城市入口足有一百英尺宽，得建造多大的城门才能掩盖住它？再者这本来就是一个商贸尚算发达的贸易城市，每天都由七位数以上车流通行，在这里建造城门既多余又碍事，和平时代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
所以现在的贝尔根城门口只有关卡，没有门。关卡原本也是被设置成方便外面的人进去，不方便城内的人出来，防止疫病感染者逃出的状态。
使用强攻战术的敌人要是不从正面攻入城，那就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他们了。
但是当然，敌人不管怎么做都是愚蠢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座城市里如今正有非常强大的守护神在保护着。这个守护神说的不是伊莱恩，而是洛里安。
＂那里，＂洛里安指了指正门开外一片空地，＂能帮我把焦距调节到看得清那个地方吗？＂
＂当、当然。＂伊莱恩稍微调整了一下千里眼魔术的焦距——实际就是把两块用作透镜的冰块的距离和曲面调整好而已。
＂宝莉塔，能在我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制造传送门吗？哪怕只有拳头大小也可以。＂
[当然。只是调整坐标而已，小菜一碟]粉晶麒麟答道。
一个拳头大小的传送口出现在洛里安身旁，真的就和甲方要求的一致，不大不小刚好拳头的尺寸。
在人类社会里，那么轻易就答应甲方的要求的乙方，可是会在合同里被狠狠地压榨哦，宝莉塔小姐。
伊莱恩憋笑的同时，洛里安也忙着拆掉某个小东西的封印，取出其中带刺的树种。伊莱恩一眼就知这是什么。这就是之前把洛里安揍得鼻肿面青的[魔界植物—藤奔树]。
作为对战训练用的＂老师＂，藤奔树可是很厉害的。如果把它用在战争上，藤奔树老师可就不仅是厉害那么简单了，它会直接化身为恐怖的杀戮机器。
＂我虽然是[无魔者]，没法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术。但要我把魔力灌注到树种之中，还是能做到的。＂洛里安道，有某股力量沿着他的手掌涌入树种之中，那棵沉睡着的树种开始躁动起来。
＂拜托你了，藤奔树老师。＂洛里安把魔界植物的种子扔进了传送门，然后种子从传送门的另一头飞出，落在贝尔根城正门前面一百英尺的空地上。
他计算得相当精准，因为那个位置就是敌人进攻城市时的必经之地，而且敌人刚好到达了，十几秒之后就会踩上洛里安布下的陷阱。
在月色之下，魔界植物迅速生长，几秒之内就扩张、蔓生，化成一株张牙舞爪的带刺树藤。
率领着众多战车、无人机和强化外骨骼步兵的大军，刚好通过这里。
伊莱恩也瞬时打出电磁干扰弹，让雷电球直接在大军的头上炸裂，销毁敌军一半以上的电子设备。
剩下的步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魔界植物藤奔树的树藤就开始疯狂挥舞，把士兵们的手脚脑袋都削了下来。场面在半秒之内就变得极其血腥，那里简直就是一个高速绞肉机，把路过的有血肉的东西全部打成了肉糜。
……原本应该是这样子的。然而并没有。树藤只是把敌人全部击飞，充其量只是劈断了士兵们的手脚而已，没有杀人。就连士兵们被劈断的手脚都不是有血有肉的手脚，这群赛博士兵只有金属义肢被劈断了，被无力化了而已。
？？？魔界植物不都应该很残暴吗？？？在这种情况下见人就杀不是它最正常的行动？为什么藤奔树老师居然不杀人了。是因为洛里安给它下了什么命令吗？还是说，因为它吸收了来自洛里安的魔力，原本凶残至极的魔界植物也变得温顺起来了？
＂你、你干了些什么，洛里安？＂伊莱恩好奇地问。
＂只是和魔界植物沟通了一下，希望它不要杀人，仅阻挡住敌人的攻势。＂鹿人德鲁伊苦笑，＂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呢。魔界植物原本不归大树海管，它们没必要听我的请求。＂
难道说被象牙塔改造过的魔界植物，本来就有不杀人的特性？
不过敌军那边的情况可以说是好玩起来了。因为藤奔树的树藤带有让人癫狂的剧毒，只要被树藤划伤，或者被高速挥舞的树藤溅出的毒液碰触到皮肤，人们就会开始发癫。就连洛里安这样有着超强抗毒体质的德鲁伊都没法承受住毒液的长时间侵蚀，那群特种部队成员再怎么厉害都只是普通人的体质，恐怕稍微被毒液侵蚀一下就会变得像疯狗一样可怕吧。
果不其然，毒发时间不足几秒，本来正要过来攻城的部队就开始内讧起来，发疯的特种兵正在互相攻击，也开始攻击没发疯的人。他们整个部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比起用电磁干扰弹毁掉他们的通信时还要混乱。
不对，正是因为干扰弹毁掉了他们的通信系统，这个时候再来一群发狂的友军，他们才会格外地混乱吧。做得好啊真的是做得太好了，一群坏蛋们自相残杀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一道巨光朝混乱的敌军射去。真没想到摩根会从这个距离朝敌人开火。从市中心的高塔到城门口郊外，两点之间直线距离至少有五千英尺了吧？
那就是开火的时候手稍微抖一下，都会偏离个好几百码的程度。不是对自己的狙击技术有绝对自信、不是手稳到纹丝不动的地步的人，根本不敢这样玩狙。
哦对。摩根的手又不是他自己的手，他拿枪的两条手臂毕竟都是军用义肢呢。钢铁制成的手臂（伊莱恩严重怀疑那两条手臂是金子打造的）不可能在使用过程中手抖，真是优秀至极的性能。
在战争中宁愿切掉自己的手臂也要换上这种军用义肢的家伙，也是优秀至极的疯子。反正这群赛博佣兵就没一个是正常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更多的枪火在城墙上方亮起，部署在那里的赛博佣兵们也开始全力进攻了，尽管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金枪摩根那样拿着射程夸张大狙来射击。强尼他们使用的光束炮估计也是长距离的狙，但性能都没有摩根手里的特制品那么离谱。
数百的光束，数千的光弹，朝着敌人密集的地方疯狂轰击。处于混乱之中的敌人只有少量开始走避和防御，他们的阵营溃散得相当迅速。明明是特种部队却溃不成军到这种地步，并不是因为他们太弱了，而是因为挡在他们面前的藤奔树老师太强了。任谁都没能料到象牙塔精心培育的魔界植物，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战场上吧。
洛里安似乎还释放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天色太暗，伊莱恩即使用千里眼魔术也没法看到遥远的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洛里安释放出去的攻击性植物都是些个头很小的家伙，它们躲在浅草地上也极难被发现，有些军人被袭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袭击的。
＂那、那到底是什么？＂伊莱恩一边发射雷电球，一边看到有不少特种兵平白无故地瘫在地上，终究耐不住好奇，问道。
＂我释放了少量[东方咬人甘蓝]、几只[觅血兵橙]，然后还有[昏睡红楂]……最后还有少量[小型嚎叫曼德拉草]。＂
除了[东方咬人甘蓝]之外，其他都是伊莱恩没听说过的植物……超可疑的。
＂都、都是植物呢。＂
＂因为藤奔树老师会袭击动物啊，让小型植物去对付落单的敌人是最好的。＂
＂可、可这不就是相当显眼的森灵魔术吗？不怕被识破吗？＂
＂这种程度还行把。[东方咬人甘蓝]和[觅血兵橙]都只会咬脚，躲在草地里偷袭敌人，很难被辨认出来。
[昏睡红楂]只是停留在战场上不会移动的小株灌木，只会散发一种香甜的让人昏睡的毒雾。而且这个在白天比较显眼的红色毒雾，晚上基本辨认不出来。
[小型嚎叫曼德拉草]发出的嚎叫其实是一种次声波。它可以麻.痹人类的神经，却没法被人类的耳朵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