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枭又是薄少珩的朋友,会亲自来帮自己治病,背后肯定也有薄少珩的示意。
所以,姜心仪又欠了薄少珩一个人情。
现在,对方居然还亲自跑来庆祝她生日!
“学长,你……其实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姜心仪的心软成一片,“我还把你当成我的学长,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和大学时期一样,做很好的朋友。”
这个回答,却让薄少珩不是很满意。
他的手悬浮在空中,很执拗地等待着姜心仪接过他准备的蛋糕。
紧接着,薄少珩盯着姜心仪,眼底的失落难以遮掩:“我们就只能是朋友吗?”
“那不然还是什么?”姜心仪并非迟钝的人,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个预感,可是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正当薄少珩咬紧牙关,想要鼓起勇气,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表白的时候——
“宝宝,谁在外面?”低哑的男嗓在屋内响起。
这声音刻意被压得很低,尾音带着一股不耐,粗糙沙哑,乍一听听不出来是程安北在说话,可姜心仪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会儿只有程安北光着上半身,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净给她添堵!
尽管如此,听到程安北故意喊她宝宝,姜心仪还是僵了一下。
随后她反应过来,程安北是故意的。
他有精神洁癖,绝对不允许姜心仪接近别的男人。
此刻薄少珩出现,无异于是在程安北的底线上拉扯。
所以,程安北故意用宝宝这样的称呼来恶心姜心仪。
因为,他从不会这样叫她。
每次叫,都是错把她误认为了苏甜甜!
姜心仪的心脏很痛,气得咬紧牙关。
而面前,薄少珩的脸色瞬间变了,嘴唇发白,他似乎是往里看了一眼,可什么都没看见,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心仪,你今天晚上……有约吗?”薄少珩难以启齿地问。
对这样矜贵的薄少爷来说,能讲“有约”这样的词,都已经是切齿拊心的难受了。
姜心仪干脆屁罐子破摔,笑了笑,“抱歉学长,我有客人。”
客人。
薄少珩不死心,盯着姜心仪,“不是那样的对不对?你们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