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眉目紧张,难不成……
难不成是突然见到新面孔了?
可是,
要惊讶的话不得早惊讶过了吗?
自己都坐了一堂课了……
就在沈浮浮疑惑间,只听沈长岁突然轻咳了几声,那些齐刷刷的目光瞬间往回移,投向了最后边儿的场所,然后又放回了桌面上的案卷。
沈浮浮:“……”
投注在身上的目光消失不见,沈浮浮浑身上下变得轻松了,她脚步轻快的回到沈长岁的旁边坐下。
“兄长没事吧?”
沈浮浮略显担忧的看着沈长岁。
沈长岁不仅仅是沈浮浮的兄长,更是沈浮浮的富婆。
咳咳咳。
零花钱。
三万两。
虽然沈浮浮课上没怎么注意沈长岁,但是她也频繁的听到沈长岁咳了一天了。
沈浮浮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
“兄长需要向夫子告假吗?”
“告假的话,需要浮浮陪兄长回去吗?”
沈长岁沉默。
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沈浮浮,把沈浮浮脸上欢快的笑都盯没了。
沈浮浮不敢笑了。
她感觉沈长岁那个眼神很犀利,快要把她心里面的小心思给看穿了。
沈长岁摇头,手背掩着嘴说:“没什么大碍,都是老毛病了。”
虽然沈浮浮想沈长岁告假,自己也顺理成章离开来着。
但——
她关心沈长岁的心不是假的。
见沈长岁说无碍,但沈浮浮还是不放心。
沈浮浮仔细的看了看沈长岁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并没有加重的趋向,沈浮浮这才放下心。
她撑着脑袋。
目光在前面一个坐的比一个直的身影上面来回扫荡。
国子监的课排了一整天。
到现在为止还剩下最后一堂课,上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但永远都是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沈浮浮望着那些同窗的身影发呆:
【还有一堂课,时间好难熬啊,接下来看谁的八卦比较好呢?】
其他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策论,心中默念着:
不要是我。
【嗯……】
课室里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声口水,弄得大家伙更紧张了。
【让我瞧瞧谁是最后的那个幸运儿。】
沈浮浮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背后一凉,默默地坐得更加挺直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