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安也察觉到自己口误,立即道:“是我说错了,那你们说的疑犯在哪?”
许雪华见他认错态度还不错,也就没追究他的口误,“进来吧。”
两个公安一进去,就看见一家五口一字排开躺在地上,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净,胸口也都有大片血迹,个个脸白如纸,气色很不好。
除了这一家五口,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躺在地上喊痛哀叫不止,另有六个青壮村民站在角落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们。
“究竟什么情况?”中年公安目光一扫,皱眉开口问。
许雪华是这卫生站的医生,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参与,自然由她来说。
许雪华说话很快,很会抓重点,不到一分钟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没有一丝添油加醋。
身为公安,本身就对这种事十分敏感,一听许雪华的叙述,两个公安立即将目光锁定还在哀叫不停的陈村长。
“他怎么了?”年轻公安问。
不等许雪华回话,哀叫的陈村长突然坐起身,指着宋芸控诉,“她给我打的,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给我作主啊,我一个村长,听说村里有人吃蘑菇中毒了,好心过来探望,这几个女人也不知什么居心,不送卫生院,也不让我们把人带走,非要把人扣在卫生站,搞到现在人都快不行了,都是她们的责任,你们快把她们抓起来,她们居心叵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东西。”
张翠香气得不轻,指着陈村长怒骂,“你个瘪三,张口就敢倒打一耙,也不怕口烂舌穿,你最好没做亏心事,否则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陈村长也不是吃素的,“我怎么倒打一耙了?人是不是被你们扣下的?我要把人带回去医治,你们非不让,有没有这回事?”
张翠香还要再辩,被宋芸拦下。
“伯母,没必要跟他浪费口舌,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得让当事人来说。”
中年公安皱眉道:“可这当事人都这样了,还怎么说?要不我去找个车,先把人弄到卫生院去吧。”
陈村长一听要送卫生院,急得不行,“我们村就有赤脚大夫能治这种病,不用去卫生院,他们一家穷得底掉,哪来的钱住院。”
宋芸似笑非笑地扫了陈村长一眼,朝中年公安道:“五个当事人已经全部脱离危险,让他们醒来说几句话没关系的,等他们说完情况再送卫生院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