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长江怒吼,“你是老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帮你上课,帮你批改作业,完了人家成绩好要跳级转班你还不放人?用顺手了是吗?”
胡丽道:“那我是为谁?孩子那么小,我顾得过来吗?我能怎么办?”
柯长江冷哼,“你就是作。我妈帮你看孩子你不放心,觉昨我妈这不行那不行,非要自己看。行啊,那我让你先办停薪留职,等孩子大些再去上班,你还是不肯,既要,又要,还把火往人家孩子身上撒,你有什么脸?”
胡丽气哭了,“我怎么作了?你妈什么样你不清楚吗?洗脸毛巾和擦手毛巾都分不清楚的人,抱孩子前也不洗手擦脸,全身都是细菌,她能带好孩子吗?”
柯长江冷笑,“终于说出心里话来了?嫌弃我和我妈是乡下来的?那早干嘛去了?我从没瞒过你我的出身,你这么介意的话,当初干嘛要跟我相亲?”
胡丽已经后悔了,不该把心里想的说出来的,可这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长江,我不是那个意思。”
柯长江嗤笑,“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妈做的菜你从来不吃,我妈洗过的衣服你要重新洗,甚至我妈坐过的凳子,你都要擦一遍。就连你这个妹妹来了家里,都能对我妈阴阳怪气。你以为是你做得对,我才没找你理论吗?是我妈,我妈怕我跟你吵架,影响夫妻感情,怕吓到孩子,她求我,求我不要跟你闹,求我不要跟你计较,她自己一个人吞下委屈,而你,变本加厉,从家里,到学校,你真是好本事。”
躲在屋里的老太太听到儿子愤怒的声音,突然泪流满面,捂着嘴呜呜的哭。
胡丽没想到柯长江会在这时候跟她说这些,脸色也变了,“柯长江,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柯长江也是受够了,胡丽以前在家里作,他为了孩子,为了不成为家属院的笑话,为了不让母亲难做,只能装聋作哑。
没想到,他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胡丽的变本加厉,不仅在家里横行,还敢在外头打着他的名号以势压人,难怪家属院里那几个在胡丽班上读书的孩子父母,以前见了他还会热情的打招呼,现在都不搭理他。
“你既然这么喜欢在家里干家务,以后就留在家里干个够,学校那边我会去说,把工作的机会留给别人,别光占着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