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含音闭了闭眼，脑子里浮现出空间升级后多出来的三楼，那里面每一个房间都有各种用途。

一号房间是测试成绩用的，二号房间可以模拟幻化各种各样的的场景，三号房间是绘画，四号房间和五号房间还没有进去过，但从前面三个房间来看，每个房间都是奔着把她变得更好的方向去的。

都说人无完人，可如果这世界上出现一个完整的人，那她还是人吗？

文含音想起学校里的同学开玩笑叫她为女神。

她眉头狠狠一跳，一个猜测浮上来。

空间背后的人，是想造神吗？

文含音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嗡嗡嗡——

脑子里的思绪突然断裂。

文含音感觉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文含音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脚步虚晃，一步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要出空间，要出空间，要出空间！

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小三花，小三花，送我出空间。”她尽最大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眼前阵阵发黑。

扒着门板的手苍白中带着青色。

嗡嗡嗡——

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额头、双颊、双耳温度飙升，烧得她嘴巴干裂。

文含音盯着院子，没看到小三花的身影。

这一刻，她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独感。

要死在空间了吗？

希望不是这样。

她就算死，也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埋在那个山村里。

文含音颤抖的手摸到了门把手的位置，用力把门拉上，随后在心里默念：我要出空间。

仪式结束后，她要打开门。

然而身体的虚弱无法支撑她完成开门这个动作。

文含音紧紧扒住门把手，才不至于昏倒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鲸鱼，无力回家，只能躺着感受生命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