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含音拿着试卷回到教室，杨月明抬头看了她一眼，破天荒的开口和她说话，他问：

“文含音，老师给你的卷子能借我复印一份吗？”

“……”文含音沉默了下，见他牢牢盯着自己手里的卷子，开口解释道：“这是高中的物理试卷，你确定要吗？”

杨月明点点头：“嗯，我要。”

“那你拿去复印吧，复印好了马上还给我，我还要做题的。”文含音把试卷借出去了。

“好的，谢谢。”杨月明拿着试卷走出教室，看样子是往校门口的复印店去了。

杨月明的同桌在他走后，小声问：“文含音，你为什么要做高中的物理题？”

“难道是下次的考试重点吗？”

“老师偷偷给你开小灶了？”

文含音听着这个有点敌意的声音，回击道：“你想做就跟着杨月明去复印一份啊，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是实事求是。”说话的人拍桌站起来：“刚才好多班干部都去办公室了，老师就留你一个人，这不是开小灶是什么？”

“我说了，你想要和我做一样的试卷，自己跟着杨月明去复印啊，难道是没那复印的五毛钱吗？”

“白给你的小灶，你不要，怪我咯？”

文含音白了他一眼，“没想到我们班也有红眼病，真晦气。”

两人争执的声音有点大，班里其他人投来若有若无的吃瓜视线。

文含音不想再当猴子给人看，更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红眼病身上，直接无视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同桌慧慧轻声安慰：“别理那种人，他就是见不得你好。”

“以他那个成绩，只要初中毕业，往后他不可能再是你的同学，以后见面直接无视。”

“嗯，我知道的。”文含音点点头。

见同桌还想再说，文含音抬手止住她的话，“好了，不要在浪费学习的时间了，你回头看看那个倒计时，距离中考没有多少时间了。”

同桌回头看到两位数的倒计时，所有的牢骚都憋回肚子里，拿出历史书认真背诵。

文含音的注意力放在语文上面，她在家的时候重新读了一遍朱自清的《春》，现在有时间，她抽出空白稿纸，把整篇文章背诵并默写下来。

刷刷刷——

笔尖在纸张上面划过，留下一行行黑色墨迹。

文含音默写完整篇文章，换一只红色的笔，在里面标出文章所用的写作手法。

写着写着，她叹服道：“先辈真的好厉害，我能写出这么生动的文章吗？”

文含音翻开自己的作文本，找到类似的作文，拿之前誊抄作文的那个本子把自己的作文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