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烛神情阴鸷,一脸“都这个时间了,谁还会来找你”的表情,盯着月流云。
“咚咚咚——”
又一阵敲门声。
月流云大脑飞速运转,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手掌宽厚炙热,一只手覆在腰间不断收紧,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凑到她耳边。
温热的鼻息洒在耳边,让她打了个颤栗,薄红晕染。
他冷冷地低声道:“……无论是谁,都让他滚。”
月流云一向稳定而又冷静的情绪此刻骤然崩塌,心脏怦怦直跳,像是要冲出胸膛一般。
她死死瞪着南宫明烛,眼神骂挺脏的。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Are you ok?麻烦你正常一点。
门外,见迟迟未有人开门,柳泽音也不恼,毕竟天色已晚。
他放下了敲门的手,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
“……月云鹏,你睡下了?”
月流云的嘴角抽了抽。
她咬了咬牙,努力伪装出困倦的声音,说道:
“将军……恕罪,属下已经歇下,若有要事,可否明日一早再作商议?”
南宫明烛眸光更暗,将她搂得更紧了。
柳泽音平静地说道:“无妨,是本将军打扰到你了,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
“只是……一时间感慨颇多,有些话想要告知于你。”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若有不便,也不必出来,就这么听着也无碍。”
月流云道了句“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
为毛有种偷情的感觉。
福不单临,祸不双行,怎么偏偏都不睡觉,往她这里跑?!
还有柳泽音你个浓眉大眼的,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听到柳泽音的话,南宫明烛眸子里流露出危险的光芒,阴恻恻地眯了眯眼。
柳泽音神情复杂,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在乱葬岗时,我骗了你,你找到的那具尸体,是潜入大郢之后,被陛下杀死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