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反派那虚情假意的笑容,道:“皇弟如此挂念朕,朕喜不自胜。放心,朕已然无大碍,只是朕昏迷的这几日,朝中的大小事务可是交由皇弟来打理?”
听到这话,南宫千殇愣了愣,在眼底一闪而过几分失落,又很快正了正神色,道:“皇兄曾说过,若是皇兄龙体抱恙,就由臣弟来暂代监国,臣弟不敢渎职,亦不敢违背皇兄的旨意。”
“眼下既然皇兄已醒,朝中事务定然轮不到臣弟做主。”
月流云笑而不语。
南宫千殇顿了顿,道:“皇兄好好休息,等一会儿贤妃娘娘会来侍候皇兄喝药。”
“臣弟这就将皇兄已经醒了的消息告诉百官,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之后,他行了个礼,便果断地离开了。
月流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旁飘来飘去的南宫明烛懒懒地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眸色渐深:“做的不错,你倒是了解朕。”
以他的性格,的确会一醒来就夺权,将一切都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月流云面无表情地思索着。
书中所写,南宫千殇与南宫明烛同为一母所出,南宫千殇很看重与他的兄弟情谊,也是真心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亲人。
以南宫千殇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是在夺权?方才他失望地离去,估计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不信任。
“你既然这般了解朕,可知晓为何朕不信任他,却给予他暂代监国的职权?”南宫明烛漫不经心地说道。
月流云知道他在试探自己,却也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相比之下,其他人比他更不值得信任,满朝文武心怀不轨者占多数,长公主更是想要你的命。”
此刻外头正逢秋日,天光正明,微风轻轻起,裹挟着丝丝缕缕寒意,正如南宫明烛此刻眼底渐渐冷下去的眸色。
他倏然笑了,勾魂般的面容令人心神动摇,道:“答得好。”
月流云也笑了:“那陛下对我可还满意?”
“满意,”南宫明烛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你,究竟是谁呢?”
他虽然一直带着笑,但眼底却是冷的,不含半分感情,若是不去深究他的眼睛,很容易被他过分好看的外表所迷惑。
月流云移过目光:“若是我没猜错,你应当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