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关望向訾小雅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降得住她。”
这大魏天牢深处,仿佛一层层的迷宫,三人走了又走,即使找不到赵子墨等人的身影。
“累死姑奶奶我了!”訾小雅叉着腰站在原地,她气沉丹田,用力冲着前方喊道,“赵大头!——”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姘头就地正法了啊!”
卢玉关:……
方馨:……
訾小雅的声音宛若掉进了无底洞,连一丝回声都不曾听到。
“难道他们并不在这里?”卢玉关眉头紧皱道。
方馨咬着嘴唇道:“整个内城最严密的囚牢就是这里,魔修要想困住他们,也只能藏在这里了。”
“等等,有点儿不对劲,”卢玉关内心不安道,“既然是最严密的囚牢,那为何我们进来得如此顺利?!”
两人皆是一脸惊恐,同样意识到这其中的古怪。
卢玉关环顾四周,过道阴暗潮湿,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映照着斑驳的墙壁和一扇扇紧闭的牢门。
算算层数,他们已经深入地下十多层不止。
卢玉关心里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万一外面的魔修发现了里边儿的动静,那可就插翅难逃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撤……”卢玉关话还没说完,一阵凄凄怨怨的乐声从下层传来。
“谁?”
几人顺着楼梯快步跑下,那哀乐声愈发得响,让人顿感心脏一紧。
“强子哇……”
“我嘞个强子啊!”
“你死的好惨呐,俺滴强!”
卢玉关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
眼前的牢房里,正是他先前在郊外遇到的那伙丧葬队!
汉子们的腿上挂着锁链,另一端还牵着沉重的铁球,乐师们正抱着各类乐器,哭天嚎地地念叨着不存在的强子。
“大叔?”卢玉关试探性地开口道。
为首的中年男人猛然转头,他的呼吸骤然一滞,布满血丝的眼珠似乎要蹦跳出来。
“妈呀,有鬼!”
“哪儿来的鬼啊?”卢玉关忍不住吐槽道,“看清楚,我们见过的!”
哀乐的声音忽然停止,高矮乐师们全都乐开了花,眼眶里攥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