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大哥你……”卢玉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闭嘴。”

白霄忍无可忍，伸手就是一个弹指，直接抡在卢玉关的额头。

啪！——

卢玉关委屈巴巴地捂着脑门儿道：“我不说就是了，干嘛还打我！”

白霄没有回答，只是在卢玉关的反抗下扒拉开他，自己坐到了窗边。

窗外人流纷纷，却没有熟悉的面孔，白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鼻窦微酸，嗅到丝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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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过嘈杂的人群，缓缓驶过城门，最终消失在地平线深处。

夷罗城墙上。

常芸坐在垛口凹槽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旁的砖石，心中五味杂陈。

直至马车从视野消失，她的目光也久久未曾移开，仿佛只要这般凝视，那马车便会重新归来。

手中的依兰香瓶空空荡荡，她早已将精油洒满街道。

常芸闭上眼睛，试图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可那酸涩却愈发浓烈，终是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古老的城砖上。

转瞬即逝。

只留下一片微微湿润的痕迹。

“六小姐！”

金桔和梨花气喘吁吁地登上城墙。

她们不知道自家小姐哪根筋搭错了，偏偏要自己到这种地方来。

“有什么事吗？”常芸淡淡地说道。

“施工的要我们来问您，真的要把花楼改作酒楼吗？”梨花小心地问道。

“我不是已经吩咐过了吗？怎么还要来问我？”常芸皱眉道。

梨花不敢抬头：“这……”

“是阁里那些男人让你们问的吧？”常芸淡淡地说道。

“确……确实。”梨花支支吾吾地应道。

“他们倒是管得宽，”常芸轻哼一声，目光继续远眺远方，“没有以前的样子，闻香阁再建也没意义了。”

“回去告诉工匠，就按我的吩咐，尽快动工。”

“是。”

“对了，”常芸突然开口道，“帮我打听打听，‘火锅’……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