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讲了别说话,还不听,这下完蛋了!”
“这能怪我吗?全怪那只臭狗!”
“甭管是谁的错,赶紧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海风声、尖叫声、奔跑声……结合成一曲惨绝人寰的交响乐,回荡在了空荡的沙滩上。
就在长矛即将戳在银角屁股上时,一只狼毫毛笔旋转着飞来,落在鲛人的长矛上,将其劈成了两截。
啪嗒。
鲛人见状不对,握着半截光秃的杆子,扭头钻入海中。
“诶哟,吓死我了!”
银角惊魂未定地坐在沙滩上。
金角看着那只毛笔,转身环顾四周,寻找它的主人。
只见远处走来一位背着画篓的翩翩公子,他招着手朝两人走来,走近后方才笑着开口。
“在下流云宗上官琦,两位小公子,可有伤着哪里?”
*
洮城的夜晚远没有京都热闹,本就不大的地方,只有寥寥几家店还开着。
陈闲抱着两壶酒,运转轻功攀上城墙,卢玉关已坐在原地等候多时。
“卢兄,久等了。”
陈闲笑着坐在他身边,将怀中酒坛推到卢玉关身前。
卢玉关没好气地吐槽道:“你也是有够奇葩的,好好的酒不坐在店里喝,偏要登上高处,也不嫌风大。”
“嗐,卢兄,此言差矣,只有在高处才有喝酒的感觉。”陈闲笑着说道。
“歪理。”
“诶诶诶,卢兄别不信嘛!”
陈闲掀开坛盖,反手将酒坛举起,清澈的酒液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陈闲虽然张着大口,但不少酒液还是顺着脖颈淋湿了他的衣衫。
“你倒是有够痛快,”卢玉关羡慕道,“我酒量不好,稍微喝点儿就能醉,只能浅陪你几口。”
“别啊,我问过了,这酒不烈,就算是女子喝也不一定会醉,”陈闲解释道,“南境的酒大都是泡的药酒,全是大补——”
“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卢玉关双眼坚定,直接抱起酒坛开始灌酒。
陈闲:……
半坛子酒下肚,夜风一吹,卢玉关和陈闲都有点儿微醺。
“卢兄,我问你个事儿,”陈闲望着南洲的方向说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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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卢玉关怒喷一口酒液,全都淋到了城墙脚跟。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卢玉关忐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