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韩信此来之行踪,未出孙武之算度,彼早有筹谋,预作防备之策,犹如狡黠之狐,先设陷阱以待猎物。
彼时,刘邦大军亦以惨烈之伤亡,冲破雍州之防线,其势若破竹,长驱南下直入粱州。
既入粱州,遂兵分三路,攻梓潼、江州、葭萌,其势如三叉戟之锐,径取梓潼,邓艾于此坚守;江州则有法正率部御敌;葭萌由蒙恬坐镇,严阵以待。
刹那间,粱州之地风云变色,烽火蔽空,硝烟弥漫,黎庶奔窜,号哭之声不绝于耳。
辛弃疾因雍州之失,遂引军南下,退保豫州。
彼于军帐之中,独对九州之舆图,黯然神伤。
冀州、雍州、粱州相继蒙难,重创累累,九州诸将对其只守不攻之策,啧有烦言,腹诽不已。
辛弃疾困坐愁城,唯于脑海之中,反复推衍战局之变幻,求万全之策,然思绪纷纭,未得要领。
诸葛亮居于荆州,夜观天象,忽见一星芒璀璨者,骤然黯淡无光,遂知粱州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不禁喟然长叹,忧色满面。
项羽与刘邦大军,南北呼应,夹击粱州,如铁钳之合,势不可当。
经五日惨烈激战,胜负遂分。
粱州境内,姜维、邓艾、法正、蒙恬,皆英勇战死,马革裹尸,其壮烈之景,令人扼腕。
孙武营帐之中,曹无伤、董翳、隗嚣、窦融、岑彭等亦力战而亡;另有四位将军重伤,气息奄奄。
韩信率残兵败将,且战且退,终至豫州境内。
虽为败军之将,然辛弃疾仍以胜者之礼相迎,待若上宾。
韩信满心狐疑,且又惆怅愤懑,遂痛饮美酒,借酒浇愁。
至夜,酒意上涌,踉跄而至辛弃疾营帐之前,厉声痛骂:“辛公,汝之策误国误民!吾亲见姜维将军死于阵前,惨状目不忍睹。此皆汝之过也,主帅无能,累死三军!姜维将军之死,罪在汝身!”
言辞激切,声泪俱下。
辛弃疾于营帐之内,趺坐于地,未燃烛火,唯于暗中静听韩信之诟骂,神色平静,若有所思。
待韩信怒意稍歇,情绪渐稳,辛弃疾乃燃灯,取九州之图,置于案前,邀韩信共坐,徐曰:“韩将军且息怒,听吾一言。
往昔之时,我军四面受敌,若贸然主攻一方,必致破绽百出。
战线绵延,补给难继,此乃兵家之大忌。
九州之地,若欲全守,实为力不能及。
吾之谋者,非在守土,而在歼敌。
今以雍州、冀州、粱州三州之地为饵,诱敌深入,使南北西三方之敌,汇于一线。
如此,则我军可据兖州、豫州与荆州,构筑首道坚垒;青徐扬三州为次道屏藩,与敌周旋,呈拉锯之战。如此布局,胜算在我,此乃长远之策,请将军明鉴。”
言罢,目光炯炯,凝视韩信。
韩信闻之,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旋即泪湿双眸,哽咽而言:“如此,公遣吾赴粱州驰援,竟是虚虚实实,意在迷惑敌军,以全此谋。吾初时竟以为公欲吾送死,实乃错怪公矣!”
言罢,懊悔不已,伏地请罪。
辛弃疾急扶起韩信,温言抚慰:“将军何罪之有?将军此去,虽历经艰险,然于战略大局而言,功不可没。即便将军之牺牲,换得战局之转机,其价值不可估量。”
韩信起身,仰天狂笑,笑声中既有彻悟之欣慰,又有无奈之悲凉。
笑罢,掷酒壶于地,身形摇晃,缓缓离去,唯留辛弃疾于营帐之中,独对孤灯,凝视舆图,若有所思。
大汉将军,始于韩信,终于姜维,观韩信之兴,姜维之亡,大汉将军之命运,如星耀于空而终归黯淡。始于韩信之雄图霸业,终于姜维之慷慨悲歌,其间多少壮志豪情,多少血泪沧桑。岁月长河,淘尽英雄,徒留后人,掩卷叹息,泪湿青衫,为大汉将军之传奇,为那远去的盛世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