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安静地守在他身边,以防他出意外。
乔厌站起来,他身体有些弱,猝不及防咳了几声。
缓了一会,他才停止喉间痒意。
拿着碗,看了一会。
“去那拿个勺子。”
小秀子麻木地让人去拿。
乔厌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那血刚从他心口流出,还带着温度。
乔厌盯着勺子顿了一会,放下碗,捏住她的脸颊,让她张开唇,把血喂进去。
昏睡的人无法吞咽,血从她嘴角溢出。
乔厌拿起帕子擦掉蜿蜒落下的血液,眸光落在她唇上停留。
过了一会,他拿起碗,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往她嘴里渡去。
口中的铁锈腥甜让人作呕,可她柔软清凉的唇却恍惚间似带清香。
乔厌掩住眸内情绪,克制着,隐忍着将血推至她唇中,轻按她的喉,确保她咽下去。
唇齿相依,让他浑身颤抖。
他不该碰她的,但是这是没有办法,他得给她喂药,乔厌一遍又一遍试图说服自己。
他长睫颤抖,眸底灰暗,挣扎,身体兴奋的颤抖。
乔厌眼里,她毫无防备,如果醒来,她那双眼应当清明干净地映下他此时此刻丑陋不堪的面容。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将他浇醒,乔厌倏地一下站起,面色怔怔,指尖发冷。
她把他当哥哥,可他呢,却怀有丑陋的欲望。
乔厌闭了眼,掩下此刻的不堪,平复剧烈的情绪。
再睁开眼时,双眸恢复平淡。
他不该这样,她不会喜欢。
做兄妹,也很好。
乔厌握紧手,指甲泛白。
他不知道他刚才那个样子有多吓人。
唇染了血,红的惊人,偏面色失血,苍白如纸,双瞳漆黑,望不见底。
犹如饮了血的恶鬼,阴气沉沉。
小秀子怔怔地看着,他习惯乔厌突然发疯,倒不觉得可怕,相反,他竟觉得有些难过。
乔厌喜欢小祖宗,那爱意几乎藏不住。
如果乔厌是个正常的男人,在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后,他还会像现在这般克制,不敢触碰吗?
所以,用兄妹之情遮下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
小秀子抿着唇,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