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眨眼睛,嘴里喊着:“痛快啊。”
青棠以为他至少会怕一点,没想他胆子那么大。
两人飞了许久,太阳沉入西山才满载而归。
青棠手里提着几串猪肉,还拿着一袋米,后背背着装满野果的背篓。
扶光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扯着嗓子就喊:“哥,哥,我们回来了。”
扶桑正帮她们煎药,闻言从厨房出来,看见弟弟红红的脸颊,就知道他今日应当玩的很开心。
往后又瞧见身上全是东西的青棠,眼角一跳。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做什么大动作,你身上伤口还没好,你不想痊愈了。”
涉及到这方面,扶桑一张平时和风细雨的面容也会严肃起来。
青棠被训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听着他说。
扶光抿着唇,挡在她前面,小心翼翼的解释:“是我的错,是我让她背的。”
他还让她带他飞了,扶光想抽自己一耳光。
青棠道:“无碍,是我自己要背的,我身体很好。”
扶桑能说什么,他看了两人一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回头去煎药。
青棠把东西放下,去房里准备抹点药。
衣服暂时是没有多的。
她今天伤口有些崩了。
青棠回到房间,看了一眼,燕然还没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
她顿了一下,背着燕然将衣服慢慢脱下,赤裸着背,伸手将绷带一点点松开。
她伤在后背,她自己瞧不见,只能摸索着把药瓶一点点倒过去。
青棠脸色微白,正要再移动一下,手上药瓶被人拿起,连着她的手一起被握住。
青棠微顿,“殿下。”
燕然有些虚弱的咳了几声,哑声道:“别动,我帮你上药。”
“殿下,我自己。”
“别拒绝。”
青棠沉默的任由她。
燕然目光从她背上划过,精致的蝴蝶骨上多出一道狰狞的血色伤疤,如同精美的艺术品上多来一道瑕疵,燕然喉咙微哽,有些说不出话。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