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夫跪在容慧边上,掉着眼泪,一脸心疼的想动又不敢动。
看见容兰泽,脸上一僵,扯着唇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一只白色的长靴踩在容慧血肉模糊的屁股上不紧不慢的碾了碾。
容慧痛醒了,她手抓着板凳,指甲已经渗出血迹,面色苍白。
“啊啊,痛痛痛。”
容兰泽面无表情。
容正夫不可置信的抬头,声音发颤:“妻,妻主,你在做什么?”
县令立在一边,眼睛瞪大,咽了咽口水,半个字也不敢说,低下头。
容兰泽漆黑的瞳孔泛着冷冽的光。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知道,否则。”
她狠狠的踩下去,忽略容慧痛的颤抖的身体和惨叫 。
冷冷的声音缓缓落下。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容正夫跌倒在地,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沈深的恐惧。
容兰泽移开脚,歪头看着自己沾了血渍的鞋,轻轻的蹭在容慧干净的衣角处。
“没有下次。”她整理着泛起褶皱的衣角,脸上一同往常的漠然,语气轻松却令人毛骨悚然。
容慧气息奄奄,虚弱又恐惧的点头。
直到那青色衣角消失在视野里,县令才吐了一口气,软倒在座位上,双脚险些没了力气。
太可怕了。
宰相容均,字兰泽。三元及第,皇帝之师。无父无母,二十二岁被赐婚,二十五岁任帝师,三十岁任宰相,而如今她也不过三十六,观她一生,令人羡慕。
当今皇帝是她的学生,登上皇位有她一半功劳。
“我母亲说,这朝廷中属她最让人看不清。”花漪咬着馄饨道。
“你说,她会不会报复我们啊,我今日瞧她,竟觉得有些可怕。”
青棠拿着勺子轻轻搅合着碗里的馄饨,上面的葱花荡漾在泛着油光的汤水里,被勺子翻来覆去。
“不会。”
“你怎么知道?”花漪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