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琴从昨晚开始就隐隐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导致她在临睡前又将这段日子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悉细复盘了一番,等到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办公室内,琴咬着后槽牙的同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她强撑着没在送来文件的骑士团成员面前打上一个长长的哈欠,
灌下一口由于过于浓郁而有些发苦的茶水提了提精神,她仍是未能想明白那份隐隐的不安感来源于何处。
这份不安感让她看文件时都有些不由主的微微出神,琴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转头朝着身后窗外的晴朗天空……啊,她果然是被心里的那份不安感影响,连今天蒙德城的天气极为阴沉,像是随时会下起暴雨都没有发现。
随后她猛然反应过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由于风神巴巴托斯的庇护与祝福,蒙德城的天气永远都是那么的气候宜人,阳光明媚……除了被记录在卷宗上早已不被大众所知的五百年前的灾难发生那天。
她猛地起身,因为动作,椅腿与地板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刺耳声响。在守在门外的骑士团成员敲门询问是否发生什么前,就已经开口。
“通知大家,集合。”
急冲冲往外冲的时候,她又停下脚步,朝着骑士团内的一处紧闭房门看去,眉眼中有些许细微挣扎的情绪,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语气中甚至旁人听出了一种悲壮感。
“叫上阿贝多,带着可莉一起去城门。”
……
塞索斯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啧啧称奇,他将视线收回,转头看向一旁正拍了拍手将满手消耗品粉末拍下去的若木开口,“阵仗这么大,你就这么确定巴巴托斯不会插手?”
“我确定。”若木回答的斩钉截铁,“更何况我派人偷偷向他透露了一个酒商制造私酒的窝点,因为知道消息败露那里的人已经全跑光了。简单来说,能般多少搬多少,去晚了被骑士团的人查封了可就是血亏了。”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空中被制造出来的阵仗,“没准他现在就跟只进了米缸的耗子一样,不停搬东西的同时,还在心里感谢把天气搞成这样的我也说不定呢,毕竟一时半会骑士团可顾不上所谓的私酒窝点了。”
塞索斯顺着他的话,想到那个穿着绿斗篷,完全没有身为神明架子的少年左手拎着只袋子,右手夹着一只箱子不停搬运酒水,忍不住笑了笑,“他这算偷吧?”
“你可别胡说,先不提一国神明的身份。只谈制造私酒犯法,他这可是去没收赃物,并且防止它们流入市场的,这可是义举,算什么偷?”
说着,他的目光捕捉到了罩着一件宽大斗篷,鬼鬼祟祟的身影,抬起手冲着那边招了招,打量着欲盖弥彰的少女,语气中有些忍不住的笑意,“你这样穿更显眼吧?”
“我以为你会选择晚上出发,整夜都没睡,天亮才眯了一会。”柯莱瞪着一双黑眼圈,抬头瞧了眼阴沉的天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谁会知道你这个时候给我发信号。”
随后她拉下斗篷的兜帽,朝着四周看了看,不确定的询问,“和说好的是不是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