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双手接过皇上手里的奏折,打开一看,一眼惊奇,上面写着:“宴饮欢畅,贪了杯,回家路上,误入荆棘谷,忽而遭遇群蜂围攻,伤了身,如果未按时,望陛下勿挂怀,初心未能实现,不敢下黄泉。”
江预阅完,会心一笑,再看看奏折上的字,就如同自己亲手写的一般。他想不到向晚舟竟然还有这样仿笔的本事。
皇上看着江预那嘴角上难以压住的笑容,“江预啊,朕发现,你现在竟然也喜欢笑了!”
小主,
江预一边落棋一边说道:“陛下,如今和谈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皇上听了,立即神色严肃的问道:“我打算继续与西塞王和谈,严惩莫达和在西塞国的细作。”
“陛下,大越与北疆王之间必有一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我们一定要与西塞王结盟,如此一来,北疆王必定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这就有了做准备的时间。”江预一手抡着棋子一边说道。
皇上看着江预深沉的眼神,“江预,我们走的这条路荆棘丛生,波涛汹涌,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江预看着皇上,“陛下,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微臣一定会陪同陛下护大越之安稳,护大越子民之安宁!”
皇上嘴角微微一笑,落下手中的白棋,看了一眼江预,“江预,你输了!”
因为伤势,江预几日没有到翰林院了,他不放心,因此特地让曾行去翰林院看看情况。
江预和曾行不在的日子,翰林院的院官们都是按时上值,按时散值,而且还坚持每日晨练。因为江预把翰林院的职务重新进行了调配,各位院官们各得其所,所以做起事来也不再如从前那一般不耐烦,那一般懒散。
刘有道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更是沉迷于自己的公务之中。他誓言要把大越山川绘于书中,把各地的风情写在书上。
朱修撰和侯直学士也不再如从前那般不负责任,也开始尽心尽力的编撰起大越的史书文集起来。
王御医更是经常把自己的关在永华堂,醉心于大越医药典籍的编撰和整理。
因为和谈之事暂时搁浅,花解语也没有回喆山书院,而是直接回到翰林院,把从西塞使节那里了解来的技艺详细记录下来。
大家都忙于公务之中,唯有顾维在大院的梧桐树下不断徘徊,他脸上的神情流露着怀才不遇的伤感,他一瘸一拐的步伐,在地上书写着命运的不公。
老虎不在家,猴子充大王。曾行学着江预的样子,端正的坐在临渊阁那张雕花大椅上,装模作样的翻阅着各位院官的簿册,并拿起笔开始假装批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