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听后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谦逊地答道:“多谢贤王对内子和在下的谬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哈哈,无妨无妨!好了,你们夫妻二人且好生叙话,本王就不再叨扰二位了。”逐贤王爽朗一笑,挥挥手转身离去。
待逐贤王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江预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向晚舟。只见他轻轻地伸出右手,温柔地为向晚舟梳理着略显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里却流露出一丝责备之意,直直地盯着向晚舟轻声问道:“伤口还疼吗?”
向晚舟迎上江预那充满关切与担忧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嘴上还是倔强地说道:“你无需这样紧张,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过些时日自然就会痊愈。倒是你自己身上的伤口,可还疼痛难忍?”
“我的伤口不疼,走吧,我们还要去宫里赴宴呢?”江预紧紧地拉住向晚舟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边迈着大步往前走,一边扭头对身旁的佳人说道。
然而,向晚舟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她微微撅起小嘴嘟囔道:“又要去宫里赴宴,我的肚子一点都不想去,它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等它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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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江预不禁轻笑出声,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向晚舟,温柔地安慰道:“夫君怎么会让夫人饿到。马车里有你肚子想念的东西。”
说着,江预轻轻晃了晃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似乎想要传递给向晚舟更多的温暖与安心。
可向晚舟并没有被这几句话所打动,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江预。江预见状,也立刻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同样微笑着回望向晚舟。
四目相对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片刻后,向晚舟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有些意外:“江预,你到底是疯还是傻?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结果,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面对向晚舟的质问,江预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子,坚定地回答道:“我既不疯也不傻,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内心真正喜爱之事罢了。人生在世,如果能够随心所欲地去追求、去做那些让自己欢喜的事情,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和满足,这种感觉真可谓是甘之如饴。所以,不要再犹豫了,咱们快些走吧!”
话毕,江预再次拉起向晚舟的手准备继续前行,但这次向晚舟却像脚下生了根一般纹丝未动。江预无奈地转过身来,只见向晚舟正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于是,江预轻轻地拍了拍向晚舟的肩膀,柔声说道:“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去想了,想得太多只会徒增烦恼。咱们赶紧出发,要是迟到了可就不好!”说完,他便用力一拽,带着还有些发愣的向晚舟朝前方走去……
花解语已然提前一步与西塞的使节一同返程离去。此刻,方允、公主、肖隽以及柳韫正静静地站在马场门口,耐心地等待着江预和向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