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骉挠挠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女学生舍里,有几间女舍的女学子在院中聊着男学子。
这时,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轻笑道:“我看那江公子皮囊不错,就是身着院服,也掩盖不住他的风华。”
旁边梳着双髻的女子撇撇嘴,“哼,江公子虽然貌美,却太过文弱。还是那顾公子好,一身男子气概。”众女听了皆点头称是。
正说着,严女官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口,众人一惊,急忙噤声。
严女官严厉地扫视一圈,呵斥道:“你们身为女子,不思学业,在此议论男子成何体统。若再如此,定要重重罚你们抄书。”众女学子纷纷低下头,齐声应诺。
待严女官走远后,一个胆大的女子压低声音说:“学究也太古板了,咱们不过是闲谈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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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相视一笑,然而谁也不敢再出声谈论男学子之事,各自默默散开回房,只是心里还暗暗比较着那些出众的男学子。
秋风吹拂,带着一些寒意,沈令嘉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站在庭院中央,正耐心地教导着杨慧中练习剑术。
杨慧中是沈令嘉收下的第一个徒弟,因此她格外上心,每一个动作都亲自示范并详细解说,务必让杨慧中能够领悟其中精髓。
而另一边,原本与她们一同习武的江月、杨慧敏和向晚晴、王思嘉此刻却已不见踪影。原来,习武之路艰辛困苦,没过两日,这几人就纷纷打起了退堂鼓。相较于舞刀弄枪,她们更愿意选择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研读那些经书。
此时的书房内,江月、王思嘉和杨慧敏三人正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放着今日先生们讲解过的经书。她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轻声交流,对于书中晦涩难懂之处相互探讨,各抒己见。
江月指着《诗经》中的《蒹葭》说道:“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描绘出一种求而不得的惆怅之感,你们可有同感?”
王思嘉轻轻摇了摇头,“我却觉得此句更多的是一种朦胧的美感,似远似近,充满遐想。”
杨慧敏则托腮思考片刻后说:“我倒是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幅山水图,那云雾缭绕间仿佛就有着这么一位佳人立于水边,只可远望不可亵玩焉。”
向晚晴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手中拿着针线,全神贯注地绣着一对枕头。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穿梭于绸缎之间,一针一线都显得那么细致入微。
而刘妈则坐在她身旁,起初还强打精神,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倦意渐渐袭来,不一会儿便开始打起了瞌睡。
向晚晴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转头看向身旁的奶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奶娘的肩膀,轻声说道:“奶娘,您先去睡吧!看您这么疲倦,别硬撑着啦。”
奶娘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睛,含糊不清地回应道:“我……我没睡呢?”然而,话才说完,她那半睁的眼睛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又缓缓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