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纷纷看向江月!
沈令嘉大闹女学堂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书院。刘有道更是直接去找柳山长,它还没有进门,就囔囔道:“这书,没法儿教了,没法儿教了!”
柳山长皱着眉头看着刘有道,沉声道:“刘先生,这般吵闹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失态?”
刘有道便添油加醋地将沈令嘉的所作所为诉说一番,末了还道:“此女张狂无礼,若不严惩,日后如何管教其他女弟子。”
柳山长听完,轻轻捋了捋胡须,“刘先生,这女弟子虽有失礼之处,但老夫听闻你所授之课多是些迂腐陈旧之说,莫不是因此而起争执?”
刘有道脸一红,辩解道:“山长这是何意,我所讲皆是祖宗传下的道理。”
柳山长摆了摆手,“历史在变,思想也要变,女弟子们心思活跃,你也应因材施教。至于沈令嘉,老夫自会找她询问清楚,再行定夺。你先回去吧。”
刘有道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告退。
柳山长随后派人叫来沈令嘉,只见沈令嘉昂首挺胸而来,毫无惧色。
柳山长打量着她,缓缓开口:“你可知今日之举已犯大错?”沈令嘉直视柳山长,回道:“山长,令嘉只是不想受那腐朽之言束缚,要做一个真女子。”
柳山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继续温和的问道:“那你来说说何为真女子?”
沈令嘉恭敬地施了一礼,朗声道:“回山长,真女子并非只知遵从三从四德之人。真女子应心怀天下,有自己的见识和抱负。木兰代父从军,她打破性别限制,勇敢担当;又如文姬归汉,以才情学识流传千古。”
柳山长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见解。
沈令嘉接着说道:“在这学堂之中,我们渴望学习真正有用的知识,而非被那些压抑人性的旧理说教。若一味听从迂腐之言,女子永远无法真正立于世。”
柳山长抚掌大笑:“说得好!沈令嘉,你这一番话倒是给老夫许多启发。不过你大闹学堂终究不妥。”
沈令嘉垂首认错:“令嘉知错,当时一时冲动,以后定会注意分寸。但希望山长能考虑改变授课内容,让女弟子们所学更贴合当今世道。”
柳山长沉思片刻后道:“你且先回去,此事老夫自有计较。”
沈令嘉谢过山长,从容离去,留下柳山长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