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对于妻子抢夺方向盘的疯狂心有余悸,此刻再被她的无理取闹折磨,他毅然决然提出跟她分居,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情绪化和不可理喻。
张母逼迫张文焕回家住,陪着她。张文焕不愿意二十四小时都受她掌控,坚决拒绝了。
在张母骂跑五个保姆后,张文焕索性不再请新保姆,他该上班上班,该出差出差。
待他一周后从外地回来,家里堆了不少外卖盒子,张母脸色憔悴地跟他道歉,流着泪说自己知错了,一个人在家里憋得她快要发疯。
这一周独自在家,她才知道有多可怕,她的腿还没完全康复,一个人连楼都下不了。没有保姆照顾,她上厕所、洗澡、吃饭都是问题。
如果以后儿子、丈夫都不理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张文焕没有被她的眼泪迷惑,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找保姆照顾她,要么她自力更生,他不可能搬回家来。
他身为人子,不可能不管自己的母亲,但他也不愿意被母亲操控着过生活。
张母没办法,最后妥协了,同意让保姆来照顾自己。
丈夫怕她,儿子跟她离心,往后留给她的日子只剩下惨淡和煎熬。
当然,这是后话。
参加过婚礼的次日,李南照惦记着周明柔,提出要去见周明柔。
程中谋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陪她一起去。
两人按着导航驾车到目的地,这里是一个生活圈,周边有小区、两所学校,隔着一条街还有一个社康中心。
老城区的规划不太好,布局不合理,路边的车子更是乱七八糟抢占空位停放,有的把安全通道都堵住了。
程中谋把车子停到附近的收费停车场,对李南照道:“车子进不去了,还有几百米,咱们走过去吧。”
李南照扶着他递过来的胳膊下车,两人沿着复杂如网的小道往牛杂小店走。
一会儿,看到牛杂小店时,两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明柔扎着一条围裙,正蹲在门口的大水盆边洗着什么东西。
两人下车走过去,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腥味。靠得近了,他们才发现周明柔是在洗牛杂,她戴着塑胶手套在翻弄黑乎乎的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