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赐秀自然不清楚此人底细,钟小小道:“此人乃是西域黑教教祖西方龙象老祖的徒弟,法名叫做扎刚,龙象老祖心性狠辣,做事不择手段,自创了一个无法无天寺,门下多收录一些江洋大盗,采花淫贼。这和尚与昨夜金家弟子杀死的淫贼,恐怕便是他的徒子徒孙。”朱赐秀叹道:“钟妹你知道的真多。”钟小小莞尔一笑,道:“西方龙象老祖前些年派徒弟来厉山拉拢我爷爷为他效力,这和尚便在其中,故此认识。”
朱赐秀道:“看来金老爷子这寿诞注定要过的不平凡了。”钟小小道:“凌云谷内卧虎藏龙,高手如云,用不着朱大少侠操心。那西方龙象老祖号称西域第一高手,即便我爷爷也不敢轻易为他为敌。一会你可别意气用事,给自己惹来麻烦才是。”
朱赐秀笑道:“我理会的。”
扎刚来至金百涛跟前,道:“金庄主,金家弟子以多欺少,杀了我的徒弟,今日我来讨个说法。”西域外邦人说话总是这么直来直去,不留丝毫余地。
金家四子中,三子金立脾气火爆,首先按耐不住,怒声斥责道:“呸,你这西域番僧好不知礼数,今日乃是家父寿诞,又是我大哥金鼎接任凌云庄的大日子,你敢来捣乱,我绝饶你不过。”
扎刚冷冷道:“我的徒弟死在你们手里,我也饶不了你。”
金立怒道:“你胡说什么!”
凌云庄在中原立足百年,这种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之事自然干了不少。更何况杀一个采花淫贼,乃是众人交口称赞的美事,只是亏便亏在以多胜少。老四金第虽在兄弟中排在最末,但为人精明能干,常常料理庄内俗事,应付外事,开口道:“此间事由,一时难以说清,还请大师暂熄怒火,一同喝杯寿酒,待寿宴完毕,凌云庄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扎刚冷笑数声,道:“寿酒?哼哼,今日若不还我一个公道,这寿酒就让它变成奠酒。”
犹是金第修养极好,也是被气的不轻,冷笑道:“在下好心相劝,实是不想家父寿宴沾染鲜血,你这西域番僧却不知死活,胆敢出言不逊,难道以为我金家好欺负么?”
一语甫毕,上千弟子齐声大喝,此次寿宴,他们虽未携带兵器,但整齐的气势,犹震人心魄。
扎刚怒声一笑,连连道:“好,好,好,看来金家又要以多欺少了,真是好极,难道贫僧就是好欺负的么?”
宴中与金百涛交好的各个门派,眼见有人上门挑衅,纷纷站起身来,斥责扎刚,为金百涛壮势。不过那些达官显贵,富豪仕家,都忌惮扎刚恶名,担心遭到报复,心惊胆颤躲在一旁,生怕惹祸上身。场上这两千余人,立刻分为三拨,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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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上前两步,对着扎刚拱手道:“早闻西方龙象老祖睥睨西域,门下弟子个个不凡,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扎刚听罢冷冷道:“金大侠不必惺惺作态,小僧乃佛门中人,不擅诳语,比不得你拐弯抹角,指桑骂槐。今日闯尔父寿宴,就为讨个公道。”金第愤然道:“昨天夜里,你的弟子强抢良家妇女,被我侄儿遇上,路见不平,一怒杀了,这本就是侠义之举,我们不来向你这做师傅的问罪,已经是给足了阁下面子,你还要讨哪门子公道。”
群豪听他这样说,也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由得更加理直气壮,纷纷出口大骂。这些人平日里污言秽语惯了,此刻骂出,更是难听。
扎刚冷笑道:“我那弟子即便再有过错,也轮不到外人管教,金家如今仗着人多势众,不妨一起上来将和尚一刀杀了,来个杀人灭口,岂不是干脆?”
金鼎知他是故意以言语相激,实则是怕了在场群雄一拥而上,只是金家老爷子六十大寿,若是面对上门挑衅的邪派中人一味退让,岂不是堕了金家名头?更何况对方又是孤身一人,金家若不正面应战,反而假手于人,只怕更令江湖上的朋友瞧不起。尤其是自己初掌凌云庄,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弱了气势。想到这里,道:“你这番僧好利的口舌,这些年你那无法无天寺中不知多了多少无主冤魂,江湖上的朋友提起此事,无不咬牙切齿痛恨。只可惜你那肮脏之地远离中原,否则我金家岂能容此魔窟留在世上。今日乃家父六十寿诞,原本不该擅动刀兵,你若非要自讨没趣,我金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