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即墨惊皇眼见自己被困，不仅不慌，反而嗤笑道:“老家伙，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了什么大长进，结果还是在捣鼓你那本破书。”

说罢，即墨惊皇双手成爪，并未手握任何武器，而是赤手空拳，双爪隔空狠狠一撕，便将闻人听书的空间牢笼撕了个粉碎，就连闻人听书眼前的那本黑书也因为牢笼被破，受到反噬，大半书页被炸烂。

“你，你已经迈出去那一步了？”闻人听书声音微颤地说道，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是真的。

即便是同为长生境，自然也大有差别，否则冥界、天界的那些人如何能在灵界头上作威作福无尽岁月。

正如即墨惊皇所说，闻人听书在两个纪元之前便与即墨惊皇有过一次交手，当时闻人听书略逊一筹，这也是“闻人老祖不如即墨老祖”那些传闻的由来。

败了之后的闻人听书也算是知耻而后勇，这两个纪元以来不问外事，潜心修炼，自以为大有长进，便借着季丰等人之事想要向即墨惊皇找回场子，结果却看到了更大的差距，他与即墨惊皇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即墨惊皇并没有回答闻人听书的问题，而是继续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活十六个纪元了，距离大限已经不远，余后的岁月还是少点折腾吧，好好安排一下身后之事。”

闻人听书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即墨惊皇，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反驳之语。

最后，闻人听书抬头看了看无尽幽深的虚空，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语气颓废地说道:“你说的对，我已经老了，不止是比不上你，在所有长生境修士当中恐怕都是垫底的那个，可笑我在证道之前也曾横压一个时代。”

原本还不怒自威的闻人听书在这一瞬间变得老态龙钟，只因为他心中的那口气，彻底坠了。

即墨惊皇看着闻人听书认命一般的神情，没有再嘲讽，但也没有安慰，他反而想到，当自己有朝一日像闻人听书一般年纪的时候，是否会同样坠了心中那口气。

“即墨惊皇，你虽然年轻，但即便你迈出了那一步，也还不够，远远不够。”闻人听书继续说着丧气的话。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而且你无论如何恐怕也看不到我寿终的那天了。”即墨惊皇再次恢复了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