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鸣回想着原身的记忆,摸着下巴自语:“这些人为何要诬陷原身呢?我记忆里,原身完全不认识他们,也没得罪谁啊?”
“再说,以原身这身份,就算再得罪人,也就是行伍里看谁不顺眼打个架的事,这不至于这般精心的算计吧?更别说原身得罪的人,和原身一样,都是粗鄙的武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脑子,设计出这等无解的谋划?”
陆鹤鸣越想越奇怪。
这时,他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脖子一阵疼痛。
陆鹤鸣抬起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血迹不甚明显,已经快干了。
“我就是因为这个伤穿越来的吧……”
原身被关进死牢后,自然十分憋屈羞恼,所以这个牢房的其他死囚,就成了原身的出气筒。
因原身体格魁梧挺拔,又有在沙场练出的厮杀本事,教训这些没什么武艺的死囚还是很轻松的,但能被关在这里,哪个是善茬?
最终,有一个死刑犯在被执行死刑的前夜,趁着原身熟睡,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瓷碗碎片,照着原身脖子就来了一下。
虽然最后被原身打的再也没有站起来,是被抬出去的,可原身也因此失血过多而亡……这样,自己才穿越过来。
回想着这些,陆鹤鸣也是服气,原身一来,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结果得罪了他们后,还能安心呼呼睡觉,该说他是心大呢,还是破罐子破摔。
不过原身破罐子破摔,他可不能这样。
好不容易穿越再活一世,结果就是在这里等死,还是被诬陷的憋屈等死,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要如何扭转现状,如何活下来,却也难办。
案子已经结束,想要在审查阶段翻案,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效忠的将领……在听说他杀良冒功后,只恨不能当场斩了他,更不可能来帮他。
原身被另一个死囚偷袭,流了那么多血,也只惊动狱卒给他简单包扎,连个郎中都没给原身叫,以至于原身惨死,自己穿越……
所以,想通过寻死找寻逃离的机会,也不可能。
喊冤没用,寻死也不行,还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现状吗?
要不……越狱?
陆鹤鸣看了一眼那手臂粗壮的精钢围栏,看了一眼警惕的守在外面的狱卒,叹了口气。
这是刑部死牢,比寻常牢房守卫更加森严,想要越狱,没有外人接应的情况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真是绝境啊,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陆鹤鸣蹙眉思考着现状,他目前拥有的优势,一是原身不弱的武艺,二是擅长推理查案的头脑,武艺可以放弃了,在这守卫森严的大牢里,没有任何发挥余地,那依靠破案?
可他现在连一个外面的人都见不到,查案才能似乎也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