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兴庆殿,才欣赏完一场歌舞的李隆基正意兴阑珊着。
从密探那里得知杨钊用上苦肉计也没见着杨玉环的高力士,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握着密探所呈的折子,走到醉眼迷离的李隆基身旁,恭敬道。
“陛下,奴才有要紧之事禀告。”
李隆基闻言掀起眼帘看他一眼。
“你们都下去。”
一众宫人立刻退出了殿外。
“陛下,这是暗中跟着杨大人的密探传进来的迷信。”
李隆基伸手接过打开来看过又将之合上丢在案上,嗤笑一声。
“不出朕所料,这人果然派不上用场。她还是真是个倔强的性子,不就是两年,朕等的起。她既这样说了,看到时候她再有什么理由拒绝朕。”
“不是说病了,赐些东西过去。再如何他也是玉环的家里人,朕也不好太苛责。”
“力士,你说说这天下什么样的好女子没有,朕怎么就在她身上丢了一颗心。朕待她如此真情真意,她何故如此硬的心肠待朕。”
高力士从未见过这样失意的帝王,他也认为冷心冷清的杨玉环不值得帝王费心费神,可他脑海里不禁就闪现过杨玉环千娇百媚,堪称国色的倾城姿容来。他一时感叹不怪帝王为其心醉神迷。再加上杨玉环和帝王原本的身份鸿沟,他仿佛也能够理解杨玉环的为难和纠结。
“陛下,娘子她心里是有陛下的。只是心里有顾虑,因此才不得不远着您。”
“您原本的意思也是想让娘子入道修行五年,待风头过去再堂堂正正迎她入宫中陪伴不是。眼下不过是娘子要在外头道观修行,这样也好,时间一长这长安城便渐渐将娘子淡忘了,百姓们也不记得有她这个寿王妃,您下旨另赐寿王一个王妃。娘子便真就和寿王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过两年,一转眼便过了。”
“再者您只要想见娘子了自可去见她不是。”
高力士的话一下就说到了李隆基心坎上。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罢了,暂且就依她。”
杨钊受了风寒在家躺了两日才渐渐好些,他还奇怪宫里头竟没有人来问他事情办的如何。他独自病歪歪窝在房里,一颗心却是不上不下,一边忧心自己的作为让杨玉环和他生分,一边又惶恐李隆基斥他办事不利。
只午膳过后没多久宫里就送了赏赐到他府上,来送赏赐的太监还带了高力士的口信给他。杨钊闻讯拖着病体到前厅接了赏赐,更从小太监口中得知了皇帝并未责怪他,令他安心养病的消息,可他心里并没有安心一点反而还更惶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