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我去给福伯母说一声,以后多买点菜。”
大皇子见张敏走了,没好气地踹了沈三一脚,“你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怎么对张小姐那么恭敬?”
“殿下,瞧你这话说的,”沈三跳开两步,“殿下那么大气岂会跟小的一般见识,但若是开罪了张小姐,殿下怕不是想拍死小的。”
大皇子别看着平时和他们嘻嘻哈哈的,但其实挺护犊子,若是对张敏不敬,怕是小心眼就要发作了。
“滚,胡说啥呢?”
沈三腆着笑劝道:“殿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呐。”
小郑亦在旁边插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嘿~瞧哥们儿这文采。”
“滚,滚!”大皇子被说得面红耳赤,“老子还用得着你们劝,明早带着我的书信去泽州找人,万不可泄密了。”
打发掉两名亲卫,大皇子赶紧进房倒了茶水一饮而尽,心下告诫自己:此时万万不能儿女情长,顾党一派还没有清理,万一身陷其中,非但自己危险,还会连累张家。
男人嘛,不能太自私,他身上还有沉重的责任呢。
沈三、小郑离开京城后,转眼花开花落,又到了暮春时节。
这段时间内,永安殿和各部大臣此时都隐隐感觉改稻为桑这项新策,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由于许多自耕农没了土地,但织造业在没有得到足够的蚕丝时,并没有扩大规模,这些流民无田耕作,又无工可做,生活陷入困顿。
而且外省调来的粮食,里面参杂了太多砂石,价格还贵了许多,原本拿着卖田银子的农民,却只能眼看着自家每天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怎么可能不急?
流民一多,社会治安便会大乱,江南各地官员频频上书调兵镇压刁民。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新政一旦实施,所有人都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也许等到夏天桑苗长了叶子,流民便能安居乐业养蚕、缫丝、纺织。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户部拨了不少银子下去购买蚕种、织机等等,可以说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刚栽下去没多久的桑苗。
这天,张敏早早来到张家庄,正和李哲等人商量自行车的结构尺寸,却听村口乱哄哄的,原来是许久没回来的石大壮等人,还有一块儿跟着的胡余庆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