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上下人等都为剑月高兴,秦夫子好歹是官身,剑月跟着他以后说不定还能挣个一品诰命回来。
可等众人都吃完,剑月还没回来,眼瞅着就要宵禁,张敏不放心道:“我还是去找找吧。”
大皇子也想跟着去,张敏却摆手说不用,“你虽然乔装改扮,但还是不宜在大街上走动,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妙了。 ”
大皇子无奈坐了回去,“那你可要小心,外面地滑。”
“知道了,”张敏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裹紧了斗蓬便踩着积雪往外走,此时天色已黑,路上几无行人,张敏便沿路寻找。
终于在运河边发现已经成了雪人的剑月,此时她一边掉泪,一边吃着竹篮里的肉菜,“你不吃就算了,老娘还不惜得给你呢。”
张敏唤了她一声,可剑月想必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竟一时没听见,直到张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这么冷了干嘛不回家?”
剑月眼泪都糊了一脸,看到是她,狠狠用袖子擦了一把,“小姐,人说仪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果然不假!”
张敏拂去她身旁的残雪,不顾泥泞地陪她坐下,“可是秦夫子嫌弃你了?”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毕竟屁股决定脑袋,秦夫子和剑月两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如果秦夫子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必然是要找一位名门闺秀,强强联姻。
剑月的身份太过低下,即便是秦夫子不嫌弃,难保他的同僚笑话。
“秦夫子叫我以后别去找他,连年礼都没收,”剑月哼了一声,“老娘才不稀罕他呢,不找就不找,婢子乐得轻松。”
真当洗衣、拖地、打扫啥的不累吗?她又不是贱骨头,别人都明摆着拒绝了,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张敏掏出帕子,“那还掉金豆豆。”
“婢子……婢子就是为小姐不值,那么好吃的肉,他竟然不要,”剑月吸了吸鼻子,“正好便宜婢子了。”
说着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只是吃着吃眼泪掉到菜里,味道竟有些苦涩。
“凉透了,别吃啦!”张敏实在看不下去,不就是为情所伤嘛,搞得自己这么惨兮兮地干嘛,“回家热热再吃。”
“哦~”剑月狠狠擦了擦又冒出来的眼泪,“回家,坐在外面风吹得头疼。”
可回到家的剑月当晚就因受寒发热,张敏少不得求了坊正拿着通行证,请来赵大夫出诊。
张敏问赵大夫,“可是受寒了?”